当前位置: 乍得 >> 乍得美景 >> 临时取消的埃塞援非行程,让我再次与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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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前,温州境内,发生动车组列车追尾事故。在那前一天,我刚刚乘坐那条线上医院出差。
8天前,埃塞航空客机发生坠毁事故。而此次,我刚刚取消掉本月的一次南非行程。按照原计划,我要飞到埃塞俄比亚,转机去约翰内斯堡。
此次空难中,我看到了一位中国乘客的信息,而这位乘客居然是我朋友的亲属。
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我没有为自己的幸运暗自窃喜,相反我充满紧张和焦虑。犹豫很久,终于鼓足勇气写出这些字来……努力把内心的不安说出来,可能是最好的平复紧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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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前,我先后两次赴非洲中部国家乍得,一个要把地图放大很多倍,才能看到的贫穷国家。因为贫穷加上战乱和疟疾,当地乡村医疗条件很差,医生稀缺。
和这次航班中的那些中国同胞一样,我们都先从国内飞到非洲大陆的桥头堡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机场。这是一座很美丽的城市,飞机一过乞力马扎罗峰——非洲大陆的屋脊,你就会看到那座曾经被英国殖民的土地上,街道两旁整齐地种满了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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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个小时的埃塞俄比亚到乍得的航程,我品着红酒,看着靠背椅上的电影,间或看看窗外一望无际的非洲大地,惬意的我没有第一时间听到空姐的呼救。耳机中传来的“wewantadoctor”时,我以为是电影中的情节。看到那位急匆匆路过身旁的空姐脸上的表情时,我确认是真的有人需要急救。
我不是个喜欢多事的人,而且国内报道过很多关于医务人员的善意救助反而受到恶意伤害事件,也更让我努力克制医生的职业冲动。但是我也不希望因为意外,出现飞机返航而影响我在乍得首都转机的时间。毕竟在那里还有一架小型飞机在等着我去Ronier,在那里等我的David医生正在翘首期盼。
我走向空姐,表明了自己的医生身份,告知那位白人乘客,我持有相关急救专业证书,可以为她提供紧急医疗救助。虽然她很虚弱,但我和机长确认已经获得她的同意后,才给她做了现场能够完成的检查。
在国外,虽然有“好人法”罩着医生,但是也需要表明你的身份,获得病人的许可才能进行救助。飞行途中,如果病人无法表达意愿,一定要获得机组人员的允许!
白人女性,此前从法国早班飞机到埃塞俄比亚,之前有糖尿病病史,长途飞行后休息不好,出现胸闷和大汗,头晕无力。心肺听诊问题不大,心率快,血压偏低。
与常见的低血糖问题相比较,我更紧张的是,她会不会有肺动脉栓塞问题。评估了她双腿的周径之后,请空姐拿来几块巧克力,放在热水中溶解成糊状,看着她喝掉。
此刻我是紧张的,因为曾经在国内给糖尿病人输糖加胰岛素,被病人家属责问,当时那种糟糕的体验让我记忆犹新。
半个小时内,我是在机组人员和周边那些非洲乘客们的眼皮底下熬过来的。机长一再明确的向我表示,他的航班是否返航取决于我的医疗判断。
终于,这位乘客清醒了。如果这位乘客不能缓解的话,可能我们真的要重新飞回亚的斯亚贝巴机场。体形庞大的波音飞机载了与机身相等重量的航空燃油重新落地时,就相当于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这个过程本身就充满了风险。
埃塞俄比亚航空的空姐会说法语,在她们的帮助下,我问清楚了这位乘客和我一样,也是坐了很久的飞机后转机飞乍得。她一直在用胰岛素泵控制血糖,然后在亚迪斯贝巴机场的VIP候机室里,吃了东西而且喝了一点酒。
我推测,她的问题出现在长途飞行后,因胃口不佳而进食不多,并且喝了那个“洋酒”,这都是在她常规胰岛素泵未调整情况下,出现的问题。
亚迪斯贝巴VIP候机室,这是我每次转机都喜欢去的地方,那里面比较安全,而且有各种食物和饮品,尤其是各种酒类。我曾经尝试着喝一点那些看着高大上的洋酒,然而,只喝了一小口就悄悄的吐掉了,辣的要命,甚至比二锅头还要猛烈些。
后续的行程很轻松。4小时后,我们落地乍得首都恩贾梅纳机场。在机长和空乘人员的致谢声中,我完成了这次有惊无险的行程。
我依然给了这位女性乘客一点建议,希望她白癜风治好白癜风的初期症状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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