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得

北冰洋的永昼斯瓦尔巴群岛

发布时间:2021/11/7 15:34:24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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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瓦尔巴(挪威语:Svalbard)是位于北极地区的群岛,或译冷岸群岛,是挪威最北界的国土范围。它坐落在欧洲大陆北方,约伫立于挪威大陆与北极点两者正中间。群岛横跨北纬74°到81°、东经10°到35°。斯匹兹卑尔根岛(或称史匹兹卑尔根岛)是群岛中最大的岛屿。”

——维基百科

自近代以降,南北两极便是无数探险家魂牵梦绕的圣地。这次的旅行虽然只是窥见了北极的冰山一角,却也已使笔者在出发前就辗转反侧。乘着帆船、一连十天在海上对地理大发现的探险家与殖民者来说可能是司空见惯,但二十一世纪,这样的机会已不常有。更不用说可能看到的北极熊、北极狐等,几乎只有在这片区域才能看到野生的踪迹。十天与外界断绝联系,网络和信号一概没有,更让旅行变得复古而有趣。然而在惊叹纯净的自然之美而近乎要唾弃文明社会的繁文缛节之时,却又时时不可忘,这样的旅行之所以成为可能,也全仰仗于文明社会。发展终究要发展,但如能在繁忙的都市生活之外得此一方净土而复归一种“原始”的探险,也可以成为一段荡涤心灵的经历。

笔者在船上时几乎每天有日记,也就构成此一篇的基础;当然,笔者大量的杂思并不足为外人道,而其本人又太懒惰不愿再费笔墨补足细节,因此在整理之后剩下的,只是一种流水账式的描述。希望不至于太过混乱无聊,而还是可以提供一个北极之行的简笔画。

七月二十八日

19:40

一早从奥斯陆飞抵Svalbard群岛的首府Longyearbyen,下午就登上了三桅帆船RembrandtvonRijn。晚饭前顶着晕船听了简报。根据船长的决定,我们确要尝试环绕Svalbard岛一整圈;这就将整个旅行提到了全新的高度。两位向导,Jordy和Mark,都是极富经验的极地探险者,并对当地动植物及地质构造十分熟悉。船上有三十位乘客与十余位船员,船携三艘冲锋艇以登陆。船舱内一间餐厅,也作休息室用,并有一个吧台,剩下就是各人的房间。

21:21

第一次睡在一条船上,有种奇异的舒适感。晕船并未好转。不间断的轻轻摇摆与轰鸣的引擎时时让我意识到自己正在旅途中,并因而有种安心的感觉。我从小就喜欢旅行的感觉,有时甚至超过旅行本身。这就像期望总比实际的经历更愉快、周五总比周日更令人兴奋一样。如果可以选,比起家里的床,我会更喜欢酒店的;而坐飞机与火车本身则一直给我带来种兴奋感。

床是上下铺,稍有翻身的余地。卫生间则刚刚够转身和洗澡。洗澡时水从稍冷变成了极冷,然而也没有浇灭我对旅程的期待。毕竟,身在一艘帆船上,又在北极,能洗澡已经很不错。比起前辈的海员所忍受过的条件,不过是些细枝末节。

现在是九点四十七,舷窗外亮如白昼。

巴伦支海,晚上九点的太阳

RembrandtvonRijn号。虽备有两面三角帆和两面方帆,但动力主要来自发动机,只以风帆辅助。

小小的船舱

七月二十九日

14:08

今晨,我们进行了第一次登陆。船因为吃水深无法靠近,因而乘坐冲锋艇登陆;这本身就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我们今天及以后登陆的区域都是完全的野外,看不出丝毫人类的痕迹。我们登陆了一片苔原,而陆上的条件并不苛刻、比我预期的好很多。整片地域被苔藓与地衣完全覆盖,全是盎然的绿色,踏上去十分柔软。有几道泥泞的小溪穿过这片区域,沿途便形成了小沼泽,轻易就可以陷到小腿深,且很难挣脱。同行一位阿姨,一步踏错就陷到了没膝,我几经挣扎才将她拉了出来。动物粪便几乎随处可见。苔原上也有许多裸露的石头,成了更坚实的落脚点。走了不久,就看到了我们的第一只驯鹿,正从水边跑过,十分可爱。

选在这里登陆,是因为有数千只侏海雀LittleAuks在此生活。他们将巢筑在山坡较高处的岩石下,自己则时而落在岩石上休息。我们穿过两条沼泽般的小溪,一路上山、到了它们的栖息地处。用语言形容它们飞行的姿态以及灵巧的身形,或形容它们有多可爱,总归是徒劳的。还是照片可能会更有说服力吧。

16:21

躺在甲板上,享受着巴伦支海的海风。北极和煦的阳光直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船首破浪而行,将水波推向两侧,创造出一种极富韵律的乐声。眼前的蓝天,装点着洁白的云朵。向两侧看去,地平线上的雪山将海和天分开,又和低垂的云融为一体,分不清边界。

18:31

在甲板上遇到了一个叫Ricky的菲律宾海员,便聊了起来。他十分友善,并讲到自己曾随一艘邮轮绕了世界一周。他的妻子和孩子在菲律宾,而他一年只有两三个月能陪在他们身边。由于公司的规定,船员禁止饮酒;因此朗姆酒的传说似乎没能延续到二十一世纪。甲板上有一个舵,是目视航行时用的;舵后面有两个屏幕,其中一个是即时的GPS地图。我后来又去了舰桥,和船上的大副Anika聊了几句。她自开始出海至今已经六年了,南北极都到过。她说在这六年的航行中,只见过一次白鲸和一次独角鲸。我们大概是没有福气看到它们了。

23:25

晚饭后的牌局中,听说发现了长须鲸,我们便赶忙上了甲板,立即就看到鲸鱼喷出的水柱。我们在一段时间里靠的很近,并在很近的距离上看到了它喷水。然而有些失望的是,这里的鲸鱼种类并不会跳出水面,所以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宽阔的背部和小小的背鳍——当然,还有非常清晰的水柱。

海边的驯鹿与苔原

侏海雀LittleAuk

长须鲸FinnWhale

七月三十日

17:00

今天登陆的目的是探索一个住满三趾鸥Kittiwakes的峡谷。我们乘冲锋艇从西侧登陆了Edgedya岛,远远在岸边就能看到鸟群。之后,我们顺着一条泥泞的小溪进入了这个很深的峡谷。因为是砂石地、很少植被覆盖,因而没什么陷入沼泽的风险。到了峡谷中,两侧的峭壁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三趾鸥,头顶上时刻不断地有上百只在盘旋。我们很幸运地看到了两只北极狐。他们的皮毛是砂石的颜色、夏天的保护色。这确实见效了,因为即使在十几米的距离上也很难一眼看出来。它们在岩壁上健步如飞,所到之处惊起一群三趾鸥。峡谷的深处有一块十数米巨大的岩石,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说是岩石,其实是一整块冰;只是因为全被泥土覆盖,所以看起来才像岩石。

从峡谷出来后,从侧面爬过了一段几乎七十度朝天、很难攀援的山壁,又越过一些缓坡,就到了峡谷的顶端。这里可以俯瞰到峡谷的底部以及岩壁上的三趾鸥。我们绕到了峡谷的另一侧,并从那里下山。这片区域没有大的草木,除了苔藓就只有伏在地上、几厘米高的小植物。我们还尝了其中一棵的叶子,味道有些酸、像树莓的口感。据说在早年间,这种植物常被海员采去以补充维生素C。

由于地质活动,许多化石在这侧的山上被推到了地表。我十分幸运的捡到了两块块,似乎是类似鹦鹉螺的,还很清楚;其中一块还有石化的表现,算是少见了;据Mark估计,大概是侏罗纪左右形成的。只可惜不能带走,不然就是绝好的纪念品。

一块很好的化石,就裸露在地表

七月三十一日

9:00

昨晚幸运女神又一次向我们微笑了。十一点多,正在准备睡的时候,听到广播说看到了北极熊。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叫醒室友,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冲到了甲板上。我刚上去时北极熊在岸边,船大水浅却不能靠岸。正在我们放下冲锋艇的时候,那只北极熊已经往山上走了。等我们的冲锋艇到了岸边,北极熊都到了半山腰。从头到尾,北极熊不过是一个小的白点,需要仔细分辨才可以隐约看出来它在动。只有用相机拍出来又拉到最近,才能勉强看出一个熊的形状。

今天早晨我们进入了布满浮冰的水域,无数的冰块在船艏的撞击下发出撞击和爆裂的声音,又轻轻的随着水波被推开。这些冰大小不一,可以小到薄而透、几乎看不见,也有直径数米的大块浮冰。大部分介于两者之间,不过也有些更大的,可以算是小冰山了。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只是有浮冰顺着水漂来,行驶到现在整片水域已经完全被大大小小的浮冰覆盖。太阳从后方照过来,点亮了整片海域。这片水域完全没有浪,只能看到微小的波纹缓缓地载着浮冰,向我们的后方漂去。

13:00

上午,我们坐冲锋舟一路到了冰川的边缘—至少有十几米高。全程我们一路推开浮冰劈波斩浪,回来时迎着阳光驶进金色的海。浮冰从透明到纯白色,再到浅浅的蓝色和幽深的蓝黑色,又有各样的形状。有些的表面形成蜂窝一样的坑坑洼洼,有些表面有一条黑色的裂缝从顶端一直延伸到海平面下。还有幽蓝的缝隙。最后到的冰川,从海上看去就像是TheWall一样,九十度笔直地拔海而起,到了顶端突兀地又折出一个齐齐的九十度,向后延伸到不知何处。往左看,远处是一条更长也似乎更高的冰川,三面接着海的地方都是白色。远处也有雪山。北极的冰水上温度还是很冷,到最后冻得手脚冰凉。不过Rembrandt在一片浮冰中还是很壮观。

18:36

我们刚刚经过了一条极为狭窄的水道,联通巴伦支海和格陵兰海。最窄的地方不过四五个船身宽,驶出来之后才明白真正明白桃花源记中豁然开朗的意思。两侧夹着船的岩壁渐渐后退,夹缝中的海和天一点点展开,直到岩壁完全到了身后,而目之所及,惟有海天一色。稍往右看去,极远的地方有一片绵延的冰川,而往左后看去,岩壁之后也看到了高耸的雪山。然而最壮阔的景象当然还是面前无垠的大海与天空。不得不再提一句我们的好运,因为只是在这样好的天气里才可以从这里走。

19:47

又一次好运!我们在近得多的距离上又看到了北极熊。刚刚好晚饭后,我们听到了这个喜讯,于是所有人都上了甲板。熊在岛上一面峭壁下一直连到海边的缓坡上,不过离海边还有些距离。现在可以大概看得清它的活动,好像一直在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在吃什么。这北极熊是真的肥,肚子一大块都垂着下来,屁股和肩也都很厚。在它背后的峭壁上是无数海鸟的巢,天空中也有鸟在盘旋。

今晚航行一夜,明天登陆一块极地荒原,几乎没有任何动植物生长在那里。但是明天去的地方,有可能看到海象。

据说是在吃草

八月一日

12:14

早餐前发现了一群海象,于是就抛锚停船。饭后乘冲锋艇登陆,沿着海岸慢慢靠近海象群。这是很大的一群海象,大约有四五十只;其中有两群躺在岸上,还有一群更年轻的一直在戏水。我们在大概还有几十米的地方先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水里的海象慢慢游到了我们面前。我们很惊喜的看着他们、不停的拍照,他们好像也对我们很感兴趣、十分好奇,一直在看着我们这边。一下子不知道受什么刺激,突然一只急忙潜入水中,于是那一小群也全跟着潜下去,溅起一阵水花就不见了。但过一会儿又还是回来,这样两三次,最终可能觉得这些两足动物也没什么意思,就又回到最初的岸边。

我们就继续接近,拍了很多。这时候一半的人就先回船上,剩下的继续走,绕了一圈伏在海边的沙堤上,这时候只有十几米远,从照片里可以清晰看到眼睛、胡须和鼻涕。还是小的可爱,因为大海象好像一直流鼻涕很多。

之后我们告别海象往高处走,却在路上看到了一具海象头骨。

这是片极地荒原、几乎寸草不生。然而在低洼的地方,也有很多苔藓地衣把地面变得很软,也有很顽强的小花草。听说这是正在形成的土壤,并且也许千百年后这里也会变成一片茂盛的苔原。而我们正好在此时在此地,见证了这样沧海桑田的变迁。远处海向无穷的天际延去,确有“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之感;再看看那片荒漠中的“土壤”,更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之叹。不只我们自己,就即便是我们的整个文明,在如此浩大无垠的洪荒之中,也太过微茫了。

16:54

确实看到了很多很多的鸟,在一面拔海而起绵延很长的崖壁上。真的多,也真的臭。大群而又零零散散的黑白相间的鸟不祥地飞在雾里。天阴。

19:50

落大雾了,四面什么都看不到。

卧槽,下面的大哥又在流鼻涕

海象鼻涕王,傲视群雄

八月二日

18:31

下午又看到了一头北极熊,比之前的还要近。但其他也没有什么。上午去了一处研究遗址,是自年建的,后来渐渐废弃。然而木质的房子仍旧稳稳地立在那里。好像是用木板钉成的房子,里面又加了隔温的保暖层。一条条木板钉得很齐,到现在也没有毁坏的痕迹。生活的条件还是不错,有暖气,还有一间桑拿房,可能是在这里过冬。年代写的黑板到现在还清晰可读,写了些给后人的指示:“我们于某年月日离开了……桑拿房里还有些多余的木头。”下面画了一头简笔的北极熊,还有一些可能是挪威语。整个营地占地不小,依稀可见当时的规模。广阔的极地沙漠上,一辆盖满锈、已经完全变成遗迹的履带车安静的立着,旁边还整齐地排着几辆板车,大概都是被留下来的。之后我们往坡上走,渐渐看到了四只驯鹿,也和其中一只离得很近。

23:56

晚上十点左右,我们到达了8011,此次航行最北端的地方,看到了北极冰层的边缘,如果继续航行就会到达永冻的北极冰层。看着遥远的地平线、天上碎成一片片的云和迎面来的浮冰,深感人类之渺小。这里的水有一种粘稠的质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低温。在这之前,我们遇到了两条或三条在换气的鲸鱼。在我们接近后,他们并没有下潜,而是继续上下换气很多次。我们在接近后将主引擎关掉,开始绕圈子并不断调整方向、试图保持和他们的近距离。我们接触的时间是如此长,以至于很多人到了后面都已经失去了兴趣。光看到的水柱就至少有二十次以上,最近的时候可以用肉眼看到鲸鱼喷出水柱处皮肤的凹凸。两头鲸鱼轮流喷水、遥相呼应。有一次,一只从我们的左侧接近,在极近船头的地方游过,而另一只则从另一侧向这边游来,直到相遇。

这里的天气好得令人难以置信,以至于我不认为语言有能力将其描绘出。海面上漂浮着的,是一幅幅莫奈。

文明的遗骸

蓝鲸BlueWhale

Weliterallywentoff-chart!(左上角有纬度,到了北纬80°11′而海图只画到八十度)

八月三日

13:50

上午坐冲锋艇离冰川很近,但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看的,就是正常的冰川,三面冰墙之间是化掉露出的山脊土石。下午探访了Texasbar,是传奇猎人(音hearmynoise)的一个猎屋。这哥们在Spitsbergen区域呆了令人难以置信的38年,因而成为传奇。他是挪威人,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一个挪威人会起这样的名字,而不是Oslobar之类。从那里上山,看到了正在向内陆融化的冰川,融化形成的小溪流向大海,在入海处形成很多细支、导致那一片变成类似沙洲的形态。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从一片雪上滑了下去,大概二十米的距离,速度还挺快的,很有趣。

18:42

下午的时候起了帆,但只有前甲板的一面方帆和一面三角帆张起,而且现在已经收了。

忧郁的相机

八月四日

20:02

上午的冲锋艇cruise非常有趣,看到了四个离得很近却被分开而形态各异的冰川。在接近其中一个冰川时,Jordy试图通过一条极其狭窄并且被一大块浮冰封住的水道,几次没有成功。我们的冲锋艇于是走另一条路绕到了另一边,然后几经周折用绳子把他们拉了过来,堪称一个亮点。当然,冰川本身也非常好看。其中的一条冰川,在中间被露出的山脊分成左右两条,左边覆盖着积雪非常平缓,而右边则峥嵘奇伟,覆盖着无数裂痕。另一面冰川,整个正面都是蓝色的,还不断有冰块从上面碎裂分离、掉进水中溅起水花,又不知漂向何方。我们也到了离冰川很近的地方,可以看到底部由于冰块脱落而形成的涵洞。仔细看,冰川其实从岸边继续延伸到了水面上,而离水面又有一线距离,因而整个底部都在不断的化开而在滴水,像一个缓流的瀑布。我们在冲锋舟上也看到了若干水母,其中一个有两条很长的触手。我们还看到了(我)旅程中的第一只海鹰Puffin,在游水,十分可爱。

下午我们攀爬了一个很难的坡,不但距离很长,而且大块石头遍布,少见泥土,因而对穿防水靴的脚很不友善。我们上上下下整整有两个多小时,为的是走到另一侧的峭壁上,俯瞰飞翔的和落在岩壁上的puffins。还是很值得,因为最终可以离得puffins很近。这些puffins真的蠢萌,飞起来的时候全然不像海鸥的滑翔一般优雅,甚至也没有海鸦自然;他们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拼命扇动翅膀、期望着自己能飞起来;结果真的飞起来,就接着拼命扇。实在是蠢萌。崖壁十分陡峭,但我还是冒着些许危险向下了不少,为找一个更好的位置拍这些小东西。

我们也看到了北极贼鸥arcticskua,和很多的北极燕鸥arctictern。说实话,看了这么多鸟,虽然最可爱的是puffin,但最优雅好看的还是北极燕鸥。不过我们走过了它们的巢,使它们觉得自己的蛋受到了威胁,因而不断在我们头顶俯冲,作势要啄。据说它可以啄出北极熊的眼睛、啄穿鼻子,所以还是很吓人。北极燕鸥每年往返于南北极,行程七万余公里,是世界上迁徙距离最长的鸟类之一,也确实很令人佩服。一只北极燕鸥一生的飞行距离,大概可以从地球到月球往返三次。

TheFlyingPuffman

Jack:youjumpIdont

北极贼鸥ArcticSkua

北极燕鸥ArcticTern

在这之后,一直到八月七日离船上岸,都不再有日记。五日上午的登陆我没有去,听说错过了许多。下午到了新奥尔松,看到了十几国在北极的科考站——当然,也包括中国的黄河站,并与黄河站及里面的两位工作人员合了影。也看到了RoaldAmundsen在年出发、乘兴登堡飞艇飞越北极点时的出发点。当年用来攀登以登上飞艇的铁塔至今保留。六日上午进行了最后一次登陆,是一片苔原。遇到了小雨的天气,却离一群驯鹿前所未有地近,最近的时候可能只有十米左右,也是不虚此行。下午赶航程、于八点钟到达了Longyearbyen的港口并靠岸。七日一早离船上岸,中午飞离Longyearbyen,结束了北极的行程。

后记

北极的美,还是在其原始而未经雕琢。我们说在文明的社会生活太久,反而失去了自己作为人的本心。复杂的时代,琐事多到可以把人埋起来。来到北极,也算是逃离城市生活的一种极端方式。探险是流淌在我们血液中的本性,也是我们最勇敢的先驱在过去几万年中的生活方式。然而步入现代,尤其是对于你我这样的人而言,真正的“探险”已几乎绝无可能。北极熊、海象、海鹰、燕鸥,本身的美其实有限,在动物园也并非看不到,只是其在荒野中,竟得到了一种无以比拟的灵性。我们在这个时代里,以这样的身份,也好比关在动物园中,生长在条条框框里,极少有机会进行有意义的冒险,本性也被压抑。像这次北极之行般,安全而背靠无数现代科技的“冒险”,也只是对这样井井有条、毫无波澜与惊喜的生活的一种轻微的反叛,然而其趣味就已经远远超过大部分的旅行。可能,对于我们这些能看到自己明年在哪里做什么的人而言,北极熊、鲸鱼与驯鹿带来的不确定性与惊喜、以及北极苔原与荒漠的原始,就足以让我们将它视为一次探险了。并且是极其难得而无比令人兴奋的,一次探险。

实际的航行路线,圆圈处为登陆点;十天恰好绕斯匹次卑尔根岛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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