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乍得 >> 乍得交通 >> 演讲冠状病毒就是我们的未来
阿兰娜·莎客(AlannaShaikh)是一位全球公共卫生领域的专家。
第一次看到她的演讲是在几年前。阿兰娜的父亲是一位阿尔茨海默病人士。目睹父亲备受疾病折磨,阿兰娜在TED来了个真心话大冒险:虽然可以采取改变生活方式的策略预防,但有的时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所以,不如从现在开始,为未来做好准备。这样,就算有一日阿尔茨海默病光临,也可以从容应对。当新冠病毒(COVID-19)在世界各国开始蔓延,阿兰娜再次在TED发表演讲,标题是:冠状病毒,就是我们的未来。-新冠病毒为何难以追踪-中国曾经备受质疑,但别的国家真会做得比中国好吗?-冠状病毒与人类共存的终极原因是什么?-疫情蔓延时个人防护怎么做?-戴口罩真管用吗?-人类如何与冠状病毒共存?下面就是阿兰娜·莎客在TED的演讲视频,附中文翻译。在此,我想先谈一谈我的资历,然后再来说这个主题。因为,说实话,你们真的真的不应该听任何一个老年人对COVID-19的看法。我在全球卫生领域工作了大约20年,我的技术专长是卫生系统,以及当卫生系统遭遇严重冲击时会发生什么。我还从事全球卫生的新闻工作。我为报纸和网络媒体撰写关于全球卫生和生物安全的文章。几年前我出版了一本书,讲我们生活在这个星球上所面临的全球健康威胁。我支持并领导了多项流行病学工作,从评估埃博拉治疗中心,到观察卫生设施中结核病的传播,再到做好禽流感的准备。我有国际卫生硕士学位。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我的专长不是护理患者或照顾个人。我的专长是研究人口和卫生系统,当疾病大规模传播时会发生什么。如果我们对全球卫生专业知识的来源从一到十进行排名,第一是在脸书(Facebook)上随机咆哮的人,第十是世界卫生组织。我想说,你可以把我列在七或八的位置。所以,在我和你们谈话的时候,请记住这一点。在这儿,我将从基础讲起,因为我认为,它已经迷失在围绕COVID-19的一些媒体噪音之中。COVID-19是一种冠状病毒,而冠状病毒是病毒的一个特定子集,它们有一些病毒的独特特征。它们用RNA(核糖核酸)而不是DNA(脱氧核糖核酸)作为它们的遗传物质。它们被病毒表面的尖刺覆盖,它们用这些尖刺来入侵细胞。这些尖刺就是冠状病毒中的冠层。COVID-19被认为是一种新型冠状病毒,因为直到去年12月,我们也只听说过六种冠状病毒。COVID-19是第七个。它对我们来说是全新的,它刚刚有了自己的基因排序,它刚刚有了自己的名字。这就是它全新的原因。如果你还记得非典,也就是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或者中东呼吸系统综合症,这些都是冠状病毒引起的。它们都被称为呼吸系统综合症,因为冠状病毒就是这么干的。它们会伤到你的肺。它们不会让你呕吐,不会让你眼球流血,不会让你失血,但是它们会攻击你的肺部,COVID-19也不例外。它会引起一系列呼吸道症状,从干咳、发烧一直到致命的病毒性肺炎。这一系列的症状是我们很难追踪此次疫情的原因之一。很多人都得了COVID-19,但是得的方式是如此温和。他们的症状非常轻微,以至于他们甚至不用去看医生。这些人没有在医疗系统中注册。特别是孩子们,很容易和COVID-19相处,这是我们都应该感激的。冠状病毒是人畜共患的,这意味着它们会从动物传播给人类。一些冠状病毒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人际传播会更快更远,就像COVID-19一样。人畜共患的疾病很难根除,因为它们有动物宿主。一个例子是禽流感,我们可以在养殖的动物、火鸡、鸭子身上消灭禽流感,但它每年都回来,因为它是由野生鸟类带给我们的。你不会经常听说禽流感,因为它不会在人和人之间传播,但实际上,每年都会在世界各地的家禽农场爆发疫情。而在中国武汉的一个野生动物市场上,COVID-19极有可能从动物身上跳到了人身上。刚才讲的是基础的部分,接下来的是不太基础的部分。COVID-19,这不是我们看到的最后一次大爆发。会有更多的爆发,会有更多的流行病。这不是一个可能,这是一定会发生的。这是我们人类与地球互动的结果。人类的选择正在把自己推向一个更多疾病爆发的境地。部分原因是气候变化,以及气候变暖使世界更容易滋生病毒和细菌;同时,也是我们向地球上最后的荒野进军的方式造成的。当我们燃烧和耕种亚马逊雨林,以便我们有廉价的土地作为牧场;当最后的非洲丛林被改变为农场;当中国的野生动物被猎杀灭绝,人类就会接触到之前从未接触过的野生动物,与此同时也就有了新型的疾病、细菌或病毒。可我们并没有准备好来迎接这些东西。特别是蝙蝠,它们有一种本领,就是作为疾病的宿主,并且传染给人类。而蝙蝠并不是唯一能这么干的动物。所以,只要我们继续让我们偏远的地方变得不那么偏远,疫情就会继续爆发。我们无法通过隔离或限制出行来阻止疫情的爆发。这是每个人的第一个冲动:阻止人口流动、阻止疫情的发生。但事实是,很难实施良好的隔离。隔离出行和旅行真的很难。即使像美国和韩国这样在公共卫生方面进行了重大投资的国家,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实施这种限制,从而真正地立即阻止疫情的爆发。这有后勤物流方面的原因,也有医疗方面的原因。现在我们看一下COVID-19。现在,假设你已经被感染一段时间了,但是在24天时间里你没有任何症状。所以人们带着这种病毒到处走,没有任何迹象。他们不会被隔离,也没有人知道他们需要隔离。实施隔离和限制出行也会带来一些切实的成本。人类是群居动物,当你试图把他们禁足在某个地方或试图把他们分开时,他们就会反抗。我们在埃博拉疫情中看到,一旦隔离到位,人们就开始试图逃离。个别病人,如果他们知道有严格的隔离程序,医院,因为他们害怕医疗系统,或者他们负担不起医疗费用,而且他们不想与家人和朋友分开。政客和官员,当他们知道他们将被隔离,在谈论疫情和病例时就可能会隐瞒真实的信息,因为害怕触发隔离程序。正是这些回避和不诚实使得追踪疾病爆发变得非常困难。我们可以在隔离和限制出行方面做得更好,我们也应该这样做,但这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也不是我们应对这些情况的最佳选择。从长远来看,减轻疫情严重程度的真正方法是建立全球公共卫生系统来支持世界上每个国家的核心卫生保健职能,使所有国家,哪怕是穷国,都能够在新的传染病出现时能迅速发现,并且提供治疗。中国因为对COVID-19的响应而受到了很多批评。但事实是,如果COVID-19出现在乍得会怎么样?在乍得,每10万人才拥有3.5名医生。如果它出现在刚果民主共和国又会怎样?在刚果刚刚结束最后一名埃博拉患者的治疗。事实是,像乍得和刚果这样的国家没有资源来应对一种传染病,没有足够的资源来治疗病人,也没有足够的速度来报告这种疾病,并帮助世界上的其它国家。我曾经负责对塞拉利昂的埃博拉治疗中心进行评估。事实上,当地医生很快就发现了埃博拉危机。首先是一种危险的传染性出血性病毒,然后是埃博拉病毒本身。但是虽然确定了,他们没有资源去响应。他们没有足够的医生或病床,也没有足够的信息来治疗埃博拉或实施感染控制。这场危机开始时,塞拉利昂全国只有名医生,后来有11名医生最后死于埃博拉病毒。相比之下,美国达拉斯的某个医疗中心就有多名医生。这些不平等会害死人。首先,当疫情爆发时,他们杀死穷人,然后当疫情蔓延时,他们杀死全世界的人。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减缓这些疾病的爆发并将其影响降到最低,我们需要确保世界上的每个国家都有能力识别新的疾病,并且治疗它们、报告它们,这样就可以共享信息。COVID-19将成为卫生系统的巨大负担。我不打算在这次演讲中谈论死亡率,因为坦率讲,现在没有人能就COVID-19的死亡率达成一致。但我们可以达成一致的一个数字是,感染COVID-19的人当中,约有20%需要住院治疗。美国的医疗系统只能勉强应付,但在墨西哥又会发生什么呢?COVID-19还揭示了全球卫生供应链中的一些真正弱点。当事情顺利的时候,及时订购物资的精益系统是很好的;但在危机时刻,这意味着我们没有任何储备。医院或一个国家的口罩和个人防护装备用完了,没有一个装满箱子的大仓库能让我们去拿到更多的物资。你必须向供应商订购更多,而且要等待他们生产和发货,通常,是从中国发货。当最需要快速行动的时候,这儿却有一个延迟的时间差。如果在爆发之前我们已经对COVID-19做好充分准备,中国就可能更快地确定病毒的爆发,可能准备好为受感染的人提供护理,而不需要去盖新的建筑。他们会与市民分享真实的信息,这样我们就不会看到疯狂的谣言在中国的社交媒体上传播。他们将与全球卫生当局共享信息,这样其它国家的卫生系统就会为病毒的传播做好准备:储备所需的防护设备,并就治疗和感染控制对医疗保健提供者进行培训。如果在爆发之前我们已经做好准备,我们就能在疫情发生时启动基于科学的应对程序,比如应对邮轮上的传染。我们会向全世界各地的人们提供真实的信息,这样我们就不会看到令人尴尬的、可耻的仇外事件,比如有着亚洲人样貌的人在费城的大街上受到攻击。但是即使有了这些,疫情还是会爆发。我们对占领这颗星球所做的选择使疫情爆发成为必然。就我们对COVID-19的专家共识而言,它是这样的:在美国和全球,情况在好转之前会变得更糟。我们也看到,一些人际传播的病例不是由返程旅行带来的,而是在社区中发生的。人们感染了COVID-19,但我们甚至不知道感染来自哪里。这些是疫情恶化的迹象,而不是疫情得到控制的迹象。这令人沮丧,但并不令人惊讶。当全球卫生专家谈论新冠病毒时,这也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