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得

年度报告年非洲形势复杂多变

发布时间:2021/4/3 13:38:19   点击数:

自年二季度起,非洲,特别是撒哈拉以南非洲不少国家的经济,借助全球经济复苏和大宗商品价格反弹之力,开始缓慢恢复增长。这个地区面临内外风险较多,如减少贫困任重道远、社会不公、政治不稳、安全威胁层出不穷,全球融资条件紧缩、大宗商品价格波动、贸易壁垒有增无减,都将影响非洲国家转型改革的进程。

经济复苏,有喜有忧

随着年世界几个地区与一些主要国家缓慢复苏,世界银行10月份第16期《非洲脉搏》报告称,撒哈拉以南非洲的经济开始复苏,预计年将从前一年的1.3%上升至2.4%,年和年的增长率可到3.2%和3.5%。

从总体看,非洲经济增长率仍远低于欧美金融危机前的平均水平,特别是人均收入和连续两年下降,减贫事业受挫。一些非洲国家的基础设施改善初见效果,非洲域内贸易亦增长15%,但仍不及世界平均水平和其他大陆。

虽然在金融危机过后的-年间,非洲经济保持年均增长4.7%,前三四年的全球经济疲软却最终拖累了非洲,年经济增长仅1.2%,跌入15年来谷底。

基本以大宗商品价格上涨所支撑的非洲复苏速度仍旧低于4月份估计增长2.6%的预期。其中中部非洲经济缩水0.6%,赤道几内亚、刚果共和国、加蓬、喀麦隆、中非共和国和乍得等面临油价低迷和债台高筑的挑战。西非经济恢复较快,贝宁、布基纳法索、几内亚比绍、马里、尼日尔、塞内加尔和多哥的经济企稳回暖,特别是科特迪瓦和塞内加尔两国因基础设施投资和农业增产,保持相对稳定的增长。东非肯尼亚增速放缓,埃塞俄比亚仍将领先,是撒哈拉以南非洲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卢旺达经济开始回暖,年全年可达5.2%,不及去年(5.9%)。

这种缓慢复苏,主要是南非、安哥拉和尼日利亚三国借助大宗商品价格回弹和农业收成较好而经济略有起色。据尼日利亚国家统计局报告,第二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增长0.7%,结束了连续15个月的衰退(年经济缩水1.6%,为25年来最低),第三季度同比增长1.4%。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尼日利亚经济全年增长0.8%,虽然对撒南非洲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半,但仍低于2%的本国人口增率,人均生活水平比年还要差(当年经济增长超过6%);年或可增长1.9%。南非也在二季度增长2.5%,步出连续两个季度的经济小幅度缩水,预计年将增长0.7%,年可达1.1%。安哥拉年也会扭转前一年的颓势(IMF预测-0.7%),恢复增长1.5%。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年10月发布秋季《世界经济展望》报告预测,全球经济将在年和年分别增长3.6%和3.7%,而撒南非洲则是2.6%和3.4%,仍远不及该地区-年的年均增长5.6%和-年的5%平均增率。虽说三分之一的撒南国家今年将有5%以上的经济增长,该地区的人均收入几无增加。此间45个国家中有12国的人口占整个地区人口的40%,这4亿人的人均收入难免下降。尼日利亚、南非等较大经济体债务持续上升和政治风险更有可能严重影响域内外投资者和消费者的信心,拖累上述增长预期。

截至年末,非洲外债总额逾亿美元,整体债务率超%。前一段基建与投资热潮带来公共支出大涨,南非、苏丹、安哥拉、埃及、摩洛哥和突尼斯的外债存量最高,莫桑比克、津巴布韦、纳米比亚、赞比亚、加纳等国负债率更高,几乎难以进一步举债。

不过,非洲目前的偿债率16.3%,仍低于国际警戒线20%,爆发整体性债务危机概率并不大。资源国和非资源国状况分化明显。安哥拉、纳米比亚、刚果(布)、加纳等资源国经济增长放缓,货币严重贬值,偿债能力下降。埃塞俄比亚、肯尼亚、坦桑尼亚等非资源国经济保持增长,负债率和偿债率仍在可控范围,其外债资金集中投向大型基建项目及创汇能力较强的生产性领域,尽管短期债务负担加重,却利于经济长远发展及偿债能力的提升。

非洲外债规模不断上升,这背后既有经济结构失衡、金融体系欠发达、国内储蓄严重不足等因素的影响,也是其在国际经济增长乏力、贸易条件恶化的背景下,为满足自身发展迫切需要所做出的现实选择。相较20世纪80-90年年代非洲债务危机,当前非洲国家融资渠道更加多元化,借债更多用于基建及生产性投资,也已具一定的风险管控经验。

不过,日益加剧的债务风险与本币贬值压力,与外汇储备不足、贸易和财政赤字等多重因素相互叠加,使得国际投资者对非洲的态度愈趋保守,非洲国家融资的难度也随之加大。

逢选有乱,然而有限

在本世纪头15年里,非洲一度在经济全球化加速的背景下经济增长较快,然而当地百姓受益有限,利益分配不均反而激化社会矛盾。由于20年的“无就业增长”(joblessgrowth),贫困人口的绝对数量持续增加。民心思变与民心求稳的社会情绪此起彼伏,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普遍抬头,导致非洲政治形势更加复杂多变。

经济“有增长少发展”现象对非洲社会和政治的反冲效应比较明显,贫困加剧构成最大威胁,诱发西部和中部、乃至东部非洲不少国家再现社会动荡。当地民众,尤其是无业青年对政治建制的不满,认为本国领导人多与外国,特别是欧美前宗主国当局藕断丝连,认定是欧美财团扶植那些领导人上台,并从财政上帮助他们维持统治。

年索马里等5国举行总统和议会大选,冈比亚等4家议会选举,多家欢喜少数愁,不过并未出现域外各界担忧的大乱,争执纷起的数国局势大多有惊无险,在磨合中前进。

2月,索马里前过渡政府总理穆罕默德·阿卜杜拉希·穆罕默德(MohamedAbdullahiMohamed)当选新总统。6月,莱索托国民议会提前选举,全巴索托大会党等4家反对党联盟战胜7党执政联盟,政权更迭。8月,卢旺达卡加梅总统和肯尼亚肯雅塔总统先后胜选连任,但争议不少;安哥拉执政党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安人运)在议会选举中胜出,副主席洛伦索(Jo?oLourenco)接任新总统。

4月冈比亚7个政党联合阵营、5月阿尔及利亚执政联盟两大政党民族解放阵线党和全国民主联盟,先后在本国议会选举中取胜。7月,刚果共和国议会选举,萨苏总统领导的执政方刚果劳动党再次获胜。同月,总理穆罕默德-迪奥内(MohamedDionne)为首的希望联盟(BennoBokkYaakaar)赢得塞内加尔国民议会绝对多数议席,为总统马基-萨勒(MackySall)后两年任期打下良好基础。

年9月1日,肯尼亚最高法院宣布8月8日的选举程序有误而裁决大选无效,事后却查不出滥权操纵或营私舞弊的证据。这在非洲开创了不好的先例。利比里亚紧随其后,利国最高法院仅根据得票第三一派之言,以10月10日第一轮选举存在违规为由,叫停11月7日的决胜轮大选,启动调查有关欺诈的指控,12月7号却宣布“查无实据”或“夸大其实”。这两个例子都说明,继世界其他大陆之后,民主政治(Democracy)也在非洲一些地方开始蜕变为“民主妄想(Democrazy)”或者是否决政治(Vetocracy),某些政界人士只知道争权夺利,毫不管百姓生计,反对派不仅缺乏治国良方,而且输不起就闹事,甚至不闹白不闹。

肯尼亚重新大选进一步撕裂社会。10月上旬,反对党领袖拉伊拉·奧廷加(RailaOdinga)退出并抵制第二次选举。虽然现任总统乌胡鲁·肯雅塔(UhuruKenyatta)10月26日再度获胜,得票98%,但是万名登记选民中仅万人(38.8%)投票,不及8月份投票人数(79.5%)的一半。一些反对派的支持者阻止西部地区反对派势力较强的25个选区的选举站开门进行投票。

事后,非洲联盟观察团表示,二次选举结果可信,敦促肯雅塔和奧廷加对话,破解选举政治僵局。然而,11月初又有反对派向法庭提出申诉,不接受肯雅塔胜选连任。奧廷加则“号召”上演街头抗议和,并跑到美国求助。最高法院11月20日最终裁定肯雅塔选举获胜连任总统,此次奥廷加却拒绝接受法院此次裁决,一度威胁自行就职“人民的总统”。

肯尼亚区域经济研究网络负责人詹姆斯?施夸提表示,与20年前比,非洲不少国家“政治较量”的渠道更多,不必再搞“街头斗争”,法院裁决不灵,可以在议会搞跨党协商,非洲的协商民主传统在现代仍有发挥作用的空间。

肯尼亚数月局势不定,吃亏的还是广大穷人。大选前后的政治持续动荡,导致今年经济增长减速近一个百分点,预计仅有5%。

肯尼亚选举从一个侧面反映出非洲不少国家执政党争取长期稳定的政权安全和发展环境进入新的阶段。

利比里亚次轮选举在推迟7周后举行,加纳前总统马哈马、尼日利亚前总统乔纳森等西共体观察团认为12月26日的投票“和平、公平”。

非洲一些“革命党”没能闯过“执政关”,党内宗派林立,集体领导缺失,领袖交接难产,甚至党内政治文化和本质特征变味。一些执政党缺乏团结民众的共同愿景,缺乏动员民众的有效规划,缺乏引领民众的中坚力量。

津巴布韦非洲民族联盟—爱国阵线内部在接班人问题上不断爆出险情,军方不得不发动兵谏,以保护集团利益。

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党内同样闹得不可开交,公开的竞选赛不过幕后的拉票乃至拉帮结派,不仅影响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的改善,更将进一步分裂民族解放运动组织和整个社会。

不过,非国大有意改变一张提名单(slate)同时决定领袖和其他领导人的做法,建议逐个选举六个高层领导职位,旨在打破派别小圈子。过去,一旦某一派战胜另一派当选领袖,另一派就全部出局,党内团结和集体领导便无从谈起。然而此议未获得全国执委会(中央委员会)通过。

好在12月18日选举结果两派各入选3人,前任副领袖、副总统拉马弗萨(CyrilRamaphosa)力主“肃贪反腐”,以票险胜德拉米尼·祖马(NkosazanaClariceDlamini-Zuma,票)当选领袖(President),保持了副手接班的建制。德拉米尼·祖马虽然出局,但其同伙仍得到“六巨头”中副领袖、总书记和副总书记(第2、4、5把手)之位。这个结果避免了党内高层以及基层组织的大规模分裂,但十多年来的党内斗争方兴未艾,对年总统大选非国大能否胜选继续执政不无影响。

综合安全,有识难践

非洲大陆国内和国与国之间冲突造成的死亡人数比上世纪90年代确有减少,但暴力事件的数量趋于增加,冲突起因和溢出影响更加复杂。

在马里、中非共和国和索马里等人口众多的10个非洲国家暴力冲突尚未结束。特别是利比亚战争之后,各种恐怖组织袭击政府和平民的武装活动向撒哈拉以南渗透、蔓延,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新报告《非洲的极端主义之旅》估计,-年间,极端主义在非洲导致3.3万人死亡。年10月14日,索马里发生卡车自杀式爆炸事件,造成至少人死亡,人受伤,56人失踪,为十年来全球平民死伤最多的一次恐怖袭击。11月24日,埃及北西奈省首府阿里什市以西约40公里处一座清真寺又遭恐怖分子袭击,至少人死亡、人受伤,造成埃及近代史上最惨一案。12月14日则是索马里青年党针对警察的再次袭击。

11月13日,卢旺达总统卡加梅在塞内加尔第四届达喀尔非洲和平与安全国际论坛上强调,“无论面临什么安全挑战,从无节制的人口流动到分裂性的政治活动,我们非洲人都可以相互协调,共同努力解决安全问题。如果让别人来界定我们的问题,并出手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怪不得别人。我们必须自己负责,这并不排斥合作伙伴,但它们只是额外的帮助。我们必须在界定和集资解决问题方面担负起全部责任。”“非盟体制改革的一个核心就是建成目标明确和更加自信的非洲。”他还强调不能单靠军事手段解决非洲的安全问题,“重要的是安全、发展和治理的综合解决方案。”

非洲一些国家领导人重新开始寻求社会和经济的同步发展以及社会的公平与公正,而非仅仅追求经济增长与发展,希望通过减贫措施争取社会融合,

年9月20日,南非总统雅各布·祖马在第72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中说:“当前全球经济结构继续加深全球北方和南方之间的鸿沟。”“虽然少数人享受全球化带来的好处,但世界大多数人仍然生活在赤贫和饥饿之中,无望改善生活。”

同日,纳米比亚总统哈格?G.根哥布则在联大强调,“要实现以公平方式惠及所有人的发展”,“各国之间和各国内部的贫富差距不断扩大,构成对各国境内以及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

此前一天,马里总统易卜拉欣·凯塔在联合国大会呼吁国际社会帮助萨赫勒五国集团打击地区恐怖主义。不过,法国认为这个地区是自己的地盘,甚至不希望美国插手,私下与马里打招呼,不要请域外国家干预,只请法国“回来”。五国集团倾向于安全与发展协调共进,希望改善民生,包容和安抚心有不满的群体,通过非军事手段解决问题。这与法国动辄派兵驻军的想法颇不相同。

但是,综合治理并不容易。地域、宗教矛盾,特别是族群撕裂激化、民族分离倾向,东起埃塞、索马里,西至马里、喀麦隆,都是挥之不去的威胁。

发展趋势,有待观察

近年来,非洲各国维持经济增长和减少贫困人口均有进展,不过面临诸多挑战,有几个趋势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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