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1/5/13 23:29:22 点击数: 次
前一段我们报道了孙燃勋医生的典型事迹。他奋不顾身、躬身入局、勇于担当的精神感动了很多人。医院隔离15天后,回到项目部又隔离了14天。经过一个月的隔离,终于在8月中旬,孙医生解除了隔离,我们才得以见到他。在与他的聊天中,我们才得知他在整个过程中的遭遇。让他永生难忘的这段经历也让我们感到震惊。我们萌生了要把他的这段经历记录下来的想法。于是我们专门采访了孙医生。以下内容是根据孙医生的口述我们整理的:接到任务我是7月15号下午接到护送患者任务的,说是有疑似新冠肺炎患者,需要转到首都接受进一步的诊治。当时我的第一反应也是害怕:万一他们是确诊患者,我在这个过程中被感染了怎么办?实话说我当时也有些恐惧。但一番心理争斗以后,我还是欣然接受了。我的想法也很简单:我是医生,这是我的职责。何况这个时候是领导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更应该站出来为领导分忧。于是,我就答应了。整装待发那天晚上,可能是因为心理有负担,藏着事,也不可避免地去东想西想,一夜我也没睡踏实。7月16号早上,我早早就起床了。匆匆吃过早饭后,我穿上了防护服,戴上帽子、眼镜、口罩、手套、鞋套等防护用品,整个人全副武装,准备出发。我相信只要我做好了个人防护,护送患者的过程我肯定是安全的。孤独前行一开始我是被告知7点在集合点等候,7:30集合,接上患者之后就直奔机场的。但快7点半的时候,通知我需要帮忙处理疑似患者,帮着做些上飞机前的准备工作,准备药品、防护用品等。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疑似患者一共是2名,陪护也是2名,一个是我,另一个是电厂的老黄。我们是8:10到的机场,乘坐小飞机前往恩贾梅纳。飞机上,因为我是医生,全程由我陪护在患者身边,随时观察患者病情以采取应急措施。由于疑似患者仍处于患病状态,安全带的紧绷导致他们呼吸有些困难。为了缓解患者痛苦,我解开了他们的安全带。但考虑到飞机的颠簸容易导致患者受伤,于是,全程我都用手扶着患者,牢牢地把着他们。这个时候我就在想:我离他们那么近,如果他们是确诊患者,那我就坐实了密切接触者。但这个时候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想着把他们安全送达目的地。就这样,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我们在10:00左右到达机场。下了飞机,医院派来的救护车已经在机场等候了。我们患者和护理四人坐同一辆医院。医院,医务人员对我们四人还有行李进行了彻底消毒。我当时觉得他们还挺负责的。不曾想,消毒之后,我们四人,包括我和老黄,都被当成了患者对待。医务人员不给我们选择和商量的余地,直接把我们四人安排在了同一间病房。当时我有些抗拒,也有些生气,觉得怎么着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好人”“坏人”安排在一起吧。我和老黄主动要求医护人员把我们和患者分开,但遭到了冷冷地回绝。我顿时感觉:这里医生的服务态度和隔离意识实在是太差了。我霎时由愤怒转为了绝望,那种无助与无力感憋在心里,特别难受。医院。我本来以为这医院,条件肯定不会差了。医院大门进入,医院给我的第一感觉——脏、乱、差,秩序混乱、破败不堪,甚至都比不上医院。在医院里,我们四人被关在一间病房后,医院的治疗。医院先处理的是两名发烧的患者,下午开始处理我们。护士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让我和老黄吃上治疗新冠病毒的药物,然后让我们做CT、做心电图、抽血化验。一番折腾下来,我真是心力交瘁。一波三折说到抽血,我经历了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次经历,简直是不堪回首。给我抽血的是一名当地男护士。他端着一个沾有明显污垢的托盘,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简单核对了一下我的名字,就开始动手了。他用手势示意我平躺下,然后从托盘中拨拉出一双明显褪色了的医用手套戴上,用一根血迹斑斑的止血带扎住我的手臂,准备下套管针。他或许是眼神不好使还是对黄皮肤人种的血管走向不熟悉,在我手臂上来回揉搓、拍打。过了好大一会,他终于找到了他要下手的那根血管。一针下去,他失败了。没有更换新的套管针,仍用刚才那根,他又进行了一次尝试,还是失败了。我看他脸色稍微有点难堪,以为他会放弃,放我一马。不曾想,他却是“锲而不舍”、屡败屡战,继续坚持他的“试验”。我已经对他不抱有希望了,只是觉得他怎么着也得换一根新的针再来“试验”吧。可这是我想多了。他还是拿着已经扎过两次的针再次扎了起来。终于,他成功了。看着他面露喜悦之色,我的心里竟不知是喜还是悲了。永生难忘他开始抽血了。待血在套管内聚集一定量后,只见他拔开套管头,直接将一次性注射器针头伸到套管内往外抽。因为没有封堵套管,在他往试管中推血时,套管中的血在往外冒。这时我见到的场景足以让我一辈子都难以忘却,它留给我的记忆我始终难以释怀:只见这名男护士直接用他戴着手套的血迹模糊的手指直接堵住了套管。他就这样一管管抽,一次次用手堵,抽了一管又一管,堵了一次又一次,一共抽了6管血,用手堵了6次。我早已出离愤怒了。作为一名行医几十年的医生,我为见到这样不专业、这样离谱的医疗行为感到深深的耻辱。我对他吼叫:“你能不能专业一点,规范一点。”我的吼叫于事无补。或许是他听不懂我的话,不知道我为何动怒,也或许是他知道一点点我愤怒的缘由,医院就是这么处理这种情况的,所以他置若罔闻。总之,他很“淡定”地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端着托盘迅速离开了。我至今仍对此耿耿于怀:他这样的“神”操作,万一导致我被污染了的血液感染了怎么办?可能存在原本没病都被传染上病或者交叉感染一些其它疾病,这些都未可知。想想,我仍是后怕。斯是陋室血终于抽完了。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睡的床竟如此简陋。每个人的床铺就是一张60cm左右宽的诊断床。床上没有床垫,没有褥子,没有被子,没有枕头,只有一张被揉成一团的脏兮兮的床单。病房内没有蚊帐,蚊虫乱飞。空调没有遥控器,温度一直在20℃。夜里,我不是被冻醒,就是被蚊子咬醒。我以为就我们没病的是这种待遇。不曾想,那两名患者和我们是一样的。他们睡同样的床,遭受同样的待遇,一边忍受着病痛,一边还要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第二天,项目部送过来的蚊帐也无法安装。我就这样在这里住了三天两夜。他们患者住的时间更长。我们痛苦至极,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我想我从未见过如此简陋如此差的医疗条件。隔离时光18号下午,我和老黄的核酸检测出来了,全为阴性。我们医院接受14天的医学隔离。医院,医院还打算把我们两人安排在一个屋。但这次我们极力抗争,要求一人一间,终被允许。医院的医疗条件也是不敢恭维,隔离期间我和老黄和别的隔离人员共用一个卫生间,好就好在在这里项目部给的蚊帐终于可以挂上了,我们半夜不会再被蚊子咬醒了。医院隔离到第12天的时候,我们又做了核酸检测。原本是到第14天结果出来,如果没事儿的话我们就可以解除隔离。但到了第14天,结果迟迟不出。我的心里就开始犯嘀咕,害怕结果为阳性,内心的恐惧逐渐加大,很是受折磨。终于到了第15天,结果出来了,为阴性。这时,我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隔离了15天,终于我被解除了隔离,回到了项目部。想想,医生办事的拖拉让我心理又遭受了一天的折磨,还真是挺痛苦的。真实感受无论是在护送患者的途中,医院的三天两夜,还是医院隔离的15天,我的精神压力都非常大。好在全程我都没被感染。总结我的个人防护经验,还是一句话:一定要做好个人防护,时刻小心。具体就是:一是在与患者接触时(假如遇到),要时时刻刻都全副武装。二是无论是在旅途期间还是隔离期间都要全程都佩戴口罩和护目镜(隔离期间,我连睡觉都戴着)。三是勤洗手,基本是每改变一次自己的状态就洗一次,一天洗上再多次都不为过。四是隔离期间坚决不出门,时刻保持自己的空间处于隔离状态。最后我还想说,大家一定要做好日常防疫工作,做好个人防护,坚决不能被感染,医院,不然那种经历实在是太过痛苦,太过难忘。我想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去经历这种遭遇了。口述:孙燃勋整理:涂恒菁主编:周克晟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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