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得

一个军工人的回忆第2季第7章山哥被绑

发布时间:2018/6/19 6:34:29   点击数:

作者:永不消逝的电磁波

姆维贾盖特再回来来接我们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军营后面小山上的场站,能够感觉到他的惊讶。我跟他说,其实这都是非洲人民解放军的杰作。

不要认为只有在中国才能见到中国速度,其实只要方法得当设计合理并且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实现中国奇迹并不是难事。我们卖的不只是产品,更是精神和文化。

选举马上就要开始了,场站调试完成以后,恩加拉军营也要去配合警察,去维持治安。老坦这边,只要一选举,就容易出乱子。

司徒一听到要选举了,心里也是蹦蹦直跳,放不下那几艘船。归心似箭的回到三兰港,一确认,几艘货船都发了,这才松口气。回国的一路,睡得那叫一个瓷实。

已经半年多没回家了,我们家的习惯,出门回来的必定是面条。结婚的时候,我爸曾经跟我太太说,出门饺子回家面,于是她就记住了。其实老话说得也有道理,进家门是最高兴的,打卤面又简单又方便,又省事又美味。

跟同志们研究了一下海事雷达的情况,也探讨了骑士团的试验,感觉这两方面都有大的文章可做。晚上,又联系了一下张主任,讲了讲对联合作战指挥系统的升级思路。

张主任轻轻的讲了几句,却也是醍醐灌顶。这个时候张主任已经返聘几年了,车间的事情很少管了,主要是工厂成立了一个督导组,经常去各车间检查质量改善和技术创新情况。督导组里面都是几位德高望重、技能过人的老专家,也算是发挥余热。张主任也喜欢做那个,压力没那么大,而且可以充分利用自己的经验。所以他说,直到过了退休年龄,才找到适合自己的岗位。

于是就问他车间那边是谁在负责,张主任说,大部分交给了小王。这小子,终于冒头了。

思路决定出路,海事雷达的想法出来,广州办马上研究出来了几种方案,当然还有各种语言版本。

广州这地方,最不缺乏的就是信息和人才。因此,海事雷达的推广工作进展很顺利。工厂那边也高兴,这是一种全新的业务模式。用厂长的话来说,我们目前做的,跟苹果的业务模式差不多,都是主抓设计和市场,然后制造外包。这样,既发挥了工厂技术上面的优势,又发挥了广东当地的商业、制造业和物流优势,同时也降低了成本,为扩大市场份额,为开发工厂的军民两用的拳头产品铺平了道路。

我正在自我陶醉,就接到姜处的电话,又是去非洲,又是带着司徒。

司徒提前两天过来,带来了小王捎给我的特产,还央着我带他吃了两天的砂锅粥。我也顺便带他认识一下广州战区的几位学长和领导,让他长长见识。

司徒说,回去之后,他就跟姜处交待了“圣母洞”事件,没想到姜处并没有怎么批评他,还跟他说,就算姜处自己也玩儿过火,曾经抱过一个非洲人头盖骨,差点儿被人家部落的人追杀。

晕,姜处以前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个呀?领导不想打击年轻人,黑脸都是我这做师傅的来担……

从广州起飞的航班半夜出发,一路上碰到的都是大块头。之前我们去的都是中东部非洲的国家,还真没见过这么多壮实的。大包小包的,颇有改革开发之初,中国倒爷的风采。20多个小时以后,终于来到尼日利亚的海港城市拉各斯。

尼日利亚是非洲人口最多的一个国家,也是世界上以黑人为主体的人口最多的国家,达到了1亿7千多万。当然,它现在也是非洲经济最发达的国家。

尼日利亚也是人类最早居住的地区,考古证据显示,这里的人类历史至少有年以上。尼日利亚曾经一度辉煌,由当地的桑海帝国统治,包含了现在的尼日利亚、尼日尔、乍得和喀麦隆。

后来尼日利亚地区被葡萄牙、荷兰、法国、英国轮番统治,成为黑奴集散地。英国在海边建立了贩奴港口城市拉各斯,方便向美洲运送奴隶,一战之后,尼日利亚沦为英国保护国。

年,尼日利亚宣布独立。其境内在北部地区有大型油田,因而经济得到迅速发展。尼日利亚可以大致分为北部地区和南部地区,北部大都信仰伊斯兰教,南部大都信仰基督教。

尼日利亚是英联邦成员国,官方语言是英语,但是其境内,许多土著居民讲的是豪萨语。前面说过,豪萨语与斯瓦希里语和阿拉伯语并称为非洲三大语言,而豪萨语,以及说豪萨语的豪萨人,主要就分布在西非海岸。

尼日利亚独立以后,内乱不断,尤其是发现了石油以后,更是狼烟四起。因此,其国内一直是军政府当政。直到年,军政府首脑阿巴查寻欢时猝死,接任的副总统才决定还政于民。

依赖石油经济,尼日利亚不仅还清了外债,后来并超过了南非,成为非洲第一大经济体。尼日利亚的石油储量位居世界第十,主要供给美国和法国,但是最近几年中海油参股了其新近探明的一个海上油田,未来可能会有更多的贸易机会。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做杜鲁姆,在尼日利亚北部城市扎里亚东北。

扎里亚是一座古城,兴建于公元8世纪前后,曾经是扎造王国的都城。12世纪末开始兴盛,成为北尼日利亚的经济中心,再后来扎造王国成为桑海帝国的附属国,扎里亚也成为桑海帝国的经济和军事重地。年,扎里亚被英国占领,成为英国殖民地,直到尼日利亚独立。

华人在尼日利亚很早就开始经营,在扎里亚当地有一些搪瓷厂,最大一间的创始人是一位香港移民,叫做沈文伯,到现在已经是第三代在经营了。工厂雇佣了很多本地人,在当地也很有影响力。

在尼日利亚很容易找到中国制造,大概观察了一下,摩托车很多都是中国品牌,有力帆的,有豪爵的。华为在尼日利亚也有很大的业务,居然还看到了忘记是VIVO还是OPPO的店,感觉真的很亲切!尼日利亚人对中国人的印象也还行。

不过也是观察,还是有很多粗制滥造的产品流入尼日利亚,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对双方经贸关系产生影响。

尼日利亚的国土面积不太大,其空军曾经是毛子装备天下。后来转向咱们,自年左右,从咱们这儿购买了一定数量的临近退役的二手歼七。据说尼日利亚想买枭龙,但是咱们没松口。

到了近几年,尼日利亚逐渐开放了石油产品的人民币结算,于是,咱们也在帮助尼日利亚升级歼七,也卖了一些更新的型号。尼日利亚空军的作战任务,大部分是对付反叛武装的,这一次,尼日利亚买了几部雷达,用来警戒北方的博格圣地和南方的比亚法拉,以及他们与境外的勾勾搭搭。

殖民者统治尼日利亚之前,尼日利亚北部经济比较发达。但是殖民者建立贩奴基地拉各斯以后,尼日利亚的经济基本就依赖于断子绝孙的奴隶贸易。而北方的劳动力大量流失,经济陷入停滞,财富慢慢开始集中在西南沿海地区。

上个世纪初,北部地区发现油田以后,殖民者在拉各斯等地建设港口,将北部的石油运往南部加工和销售。于是,北部地区和东南地区依旧贫穷,而西南部沿海的港口地区则更加富裕。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现在。

博格圣地是效忠于ISIS的武装力量,纪律严明,作风残忍。政府军严守阵地,两边一直打,但是谁也没占到便宜。比亚法拉是东南部的基督教分离势力,他们的基督教跟传统的天主教和新教还不太一样,融入了一些当地伊博人原始宗教的成分,据说跟墨西哥的天主教有些类似。

政府军的主要力量,目前在清缴的就是比亚法拉武装。中海油购买的号海上油田,也在比亚法拉控制区附近。

前面讲过,博格圣地所在的北部区域,其实是尼日利亚陆地油田所在的区域。但是尼日利亚的经济发展不太平衡。南部地区由于几百年的奴隶贩卖活动,交通、港口、教育、医疗等等基础设施相对完善,而北部地区发展相对落后。

但是尼日利亚独立以后,北部地区的石油资源并未换来政府对北部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甚至炼油厂都开在西南部地区。这就滋生了许多人的不满。北尼日利亚靠近乍得和尼日尔的地区,秩序比较混乱,有些地区甚至已经自治。

扎里亚就位于这个前线地区,而杜鲁姆就是扎里亚的北方前哨。这里,驻扎了一个中队的歼七。

说心里话,我们早就不研究歼七了,甚至都不好意思向兄弟厂家和场站要资料,真的太旧了。但是对于尼日利亚,没办法,两边刚刚开始做生意。

预警指挥雷达也是第二代的,还不如送给老坦的那一部先进。而且区别是,老坦那个是半卖半送的,而这个是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库存,居然还是真金白银卖的。不得不佩服高层的经营手段,高,实在是高!

东西都是空运,压根儿没走海路。这地方在西非,走海路估计要绕好望角,那可不是一个月能搞定的了。我们到了拉各斯,就联系上了联络官,叫做纳普。不知道尼日利亚留学中国的多不多,反正在老坦那遇到的阵势,在尼日利亚没机会见到。

纳普也是讲英文的,他是尼日利亚空军的参谋,可以跟我们一起干活儿。

尼日利亚是个有趣的地方,在北方与博格圣地交战的,大部分是北部穆斯林;在南方与比亚法拉阵线交战的,大部分是南方基督徒。

我赶紧交待司徒,这边是战区,可千万要小心,别惹事。这一次如果人家端起枪来,就不只是嚷嚷着吓人了,人家会扣板机的。司徒伸了伸舌头,然后就去扎里亚找相关部门去办理付款交货那些事情去了。我就跟纳普一起聊天,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纳普对中国人有印象,一个是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叫做《北京爱情故事》,是豪萨语版本的。说来惭愧,这部电视剧我都没看过,也就岔开话题,没讨论任何与剧情相关的,免得透出自己out的真相。

另外,纳普说,中国的羽毛球真的很厉害。在国外,提起来乒乓球,老外都是真的佩服。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到羽毛球,问了一下纳普,纳普说,由于这边曾经是英国殖民地,所以羽毛球还是有人打的,而且尼日利亚的羽毛球水平在非洲也还算是不错的。

一听这个,我又兴奋起来。在广州办,也有年轻的同事经常组织羽毛球,我岁数大了,但是也能打一两场。纳普一看我也感兴趣,就告诉我说,其实杜鲁姆场站的机库旁边,就有一个场地。

这个消息让我很惊讶,也暂时记下了,就去张罗设计相关的事情。两天以后,司徒回来了。东西已经运到扎里亚,马上就可以送来杜鲁姆场站。二代雷达是固定式的设计,好处就是如果有一个基础,就很方便安装,不用怎么修改原始设计。

但是从我的角度出发,既然来了,肯定还是想测试一下联合作战指挥系统的。

大概也就是一周时间,雷达安装完毕,然后升级调试,也非常顺利,很快纳普就安排人开始轮班操作了。也是看着本地人踢球,心里痒痒,也想运动运动,就请纳普带我们去了那个有羽毛球场的机库。

说是球场,其实就是两个架子,球网早烂了,只剩下上下两边的绳子。球拍倒是还在,球却都是旧的,毛也掉了。不过想想,隔着大半个地球,有羽毛球打就已经很知足了,就不求那么多了。于是,每天晚饭之后,都过来跟司徒打两拍子。

纳普那边因为刚刚开始轮班,有些忙,乐不得我们也找到自己的事情做。打完球喝点儿酒,人生足矣。有时候打完球没喝酒,就过去场站看一下。

尼日利亚买歼七是有原因的,前面介绍过埃及。埃及用歼七做侦察巡逻机,就是因为它的南部地广人稀。而且歼七挂个侦察吊舱,配两套炸弹,加上自带的机炮,最适合干这个了。

其实尼日利亚也是一样,它买的歼七也都配备了侦察吊舱。问题是我们这次提供的雷达,是二代雷达;我升级的那个线路板是免费的,不过免费是因为它简单,只能实现基本功能。

每次看到歼七起来,在雷达屏幕上面绕了一圈,然后再回去。如果只是这样,那雷达还只是雷达,不是真正意义的战场指挥系统。

晚上,跟工厂商量了一下,让司徒来牵头,联络一下中航的兄弟们。其实歼十曾经有一种吊舱,后来配给枭龙了。

那个吊舱倒是挺适合尼日利亚的歼七,也能够与联合作战指挥系统双向通信。问题是现在国内没生产这个,如果找巴铁去买,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俗话说,联系七个人,可能就能找到美国总统。这也是锻炼司徒的好机会,小伙子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终于在国内的一个场站,找到一个吊舱的试验品。但是从国内调一个吊舱过来,就算不计成本,没有一个月也搞不定呀。

于是又联系更多人,连巴铁都惊动了。第二天,终于在第二解放军,也就是埃及,找到了一套测试用的吊舱部件。同在非洲,相对容易一些,由纳普透过军队高层联系埃及,然后经过专用途经发到尼日利亚。

这边由中航的专家通过视频进行指导,活生生的把一架歼七的侦察吊舱给升级了。

这一番折腾,三四天就过去了,司徒每天电话不离手,也没空想着打球的事情。谁知道我们这边在忙,那边纳普的朋友们当中,有一位也喜欢打羽毛球。平时也没有对手,这天听纳普说我们两个中国人在打羽毛球,就天天守在机库那边,希望切磋切磋。

谁知道阴差阳错,我们正忙活着吊舱的事情。等到这一阵子忙过去,我们才回来。小伙子叫做欧麦尔,年纪轻轻的却还是当地一个部落的酋长。

吃了晚饭,准备去球场稍微活动一下,在门口正碰到欧麦尔。他很开朗,自我介绍了一下。但是我们却有些犹豫,因为第二天要测试那个吊舱,以我的性格,是绝对不希望这个时间出什么妖蛾子的。

看到司徒,感觉他倒是有些小兴奋。还是跟欧麦尔招呼了一下,明天晚上一起去打球,然后我们请吃饭。但是今天晚上,就算了。

一大早,吊舱就上去了,但是传回来的数据总是有些卡。于是又是司徒的特长,他研究了一下,觉得应该是传输信道的问题。

下来以后,把吊舱修改了一下,又把雷达这边的接收器修改了一下。快中午的时候再上去,结果这一次改大了,不光吊舱和歼七本身的信号有了,连吊舱那个视频都有了,只是还无法记录。

本来这是一个二代的预警雷达,二维坐标的。我又改了一下,在二维上面增加了三维坐标的参数。二代用的是一个CRT,而我这边让纳普找了四块大一些的液晶屏显替代了那个小的CRT。看起来比较高大上了。

而司徒就把CRT连接上侦察吊舱的照相机,这样同步视频就传回来了。看得纳普这个过瘾,OMG,OMG的喊个不停。用司徒的话来说,纳普的声音比拍那个爱情动作片的男主角还要高八度多……

为了弄到埃及那个吊舱,纳普惊动了尼日利亚军队的高层;而测试的成功,让纳普感觉很有面子。于是他请他的领导去邀请尼日利亚军队的高层过来杜鲁姆,尼日利亚军队虽然没有经过解放军的培训,但是由于国家一直动荡,所以军队里面还是有些能人。他们很快就答应下来,说是这两天军队的高层就会过来。

我们当然更希望他们过来了,而且来的人越多,级别越高,对我们也就越有利。也不敢怠慢,就跟司徒一起商量,看看还要不要做一些改进,把系统的优势完整的推介出去。

晚上约了欧麦尔,所以早早的就买了一些当地特产的烤羊排,去到了机库那边。谁知道欧麦尔早就等在那里,旁边还有他的随从。

他带了地毯,也带了一些特产小吃。最重要的是,他带了两个拍子,还有大半盒羽毛球。机库的场地很适合打羽毛球,地面平整,净空又高,附近没有什么障碍。

只是由于这里并非专业的羽毛球场地,所以照明不太理想。我们一直打到天色全黑,也真的是打不动了。就坐在外边的地毯上,享受各种美味。

欧麦尔是穆斯林,不喝酒,他喝的是当地的一种混合几种水果的果汁。我们尝了一口,觉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是留给他自己喝吧。一起吃羊肉,一起吃水果,我们喝啤酒,他喝果汁。

脑海中想起二徒弟乔杜里,还有我们在塔尔沙漠调戏阿三的英雄事迹……

欧麦尔说,尼日利亚有两百多个民族,就算信仰大致相同,但是习惯也不尽相同。不论是伊斯兰教还是基督教,当地的部族都掺杂了许多自己的传统进去,然后大家谁都不服谁。而且越是同一个信仰的不同民族,打得也越凶,这就是为什么对付博格圣地的主要是穆斯林,对付比亚法拉的主要是基督徒。

西南部地区经济依赖之前的奴隶贸易基础发展起来,但是其它地区的经济和基础设施还是比较落后的。虽然尼日利亚的GDP是非洲一哥,但是由于人口也多,所以人均GDP就一般了,应该还算是一个穷国。其实大家都不想要战争,但是分配不公就容易产生矛盾。孔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

欧麦尔的家族曾经很风光,甚至拥有几只驼队。要知道,以前在尼日利亚,拥有一匹骆驼就能称之为富人了。现在他的家族也在做运输方面的生意,有几支卡车的车队,还有大客车。

他有一个哥哥是留学英国,后来又留在了英国的,所以送给他羽毛球牌子。但是当地能陪他打球的人不多,高手就更少。

像我和司徒这种东土大唐过来的选手,虽然在国内打连场都困难,但是拿一个尼日利亚国内奖牌应该不算太难,这就好比让那些尼日利亚的村队过来参加咱们的全运会足球赛……

相对而言,普及足球运动比普及羽毛球运动要简单一些,就是一块平地,一边一个球门,可以是木头钉的球门,也可以是两个书包,甚至两个树枝摆一下,再加上一个足球,就可以给那么多人带来快乐。每天晚上,去看足球的扎里亚人很多,男女老少,到了时间就会聚在场子那里,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但是过来看我们打羽毛球的,除了欧麦尔的随从,还真没见到别人。说起来在广州,好多羽毛球馆都需要预定,天河那边的足球场基本上每天也都是满的,但是咱们的足球水平确实比羽毛球水平落后太多。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连着两天,白天司徒忙着修改预警系统的界面,以及吊舱的参数,晚上就约欧麦尔打球。欧麦尔很随和,带给我们一些本地的食物和水果。

有一种三角形的小包,里面是土豆鸡肉的馅儿,然后过油炸,还放了一些香料。记得在巴铁那边也吃过类似的,不过味道是放了咖喱的。

他的东西虽然好吃,但是羽毛球的水平确实不敢恭维。黑人兄弟身体好,爆发力强,但是技术方面差一点儿,脑子反应也慢。就算司徒这种没上过球场的选手,几个来回都学会吊球,欧麦尔却只是喜欢扣杀。把自己累够呛,还被我们识破,就不给他那么多机会。

看着他每次喘着粗气傻傻的看着我,很心疼,教了他一句汉语:四两拨千斤。当然,对欧麦尔而言,读起来太难了,更不同说记住了。

终于在军队高层到来之前,把我们可以见到的,能够动手修正改善的问题全部处理好了。然后就交给了纳普,由他去操作和显摆。

前一个傍晚,杜鲁姆场站旁的空地上居然没有球赛,很意外。后来问了一下才知道,第二天的傍晚,他们这个村子要跟隔壁的村子打比赛。据说这是每两个月都要进行的比赛,两边都会拼尽全力,很多年轻人就等着这个机会大显身手,这是能够被隔壁村子的少女看中,开启幸福生活的。

没足球看,就跟欧麦尔打了一会儿球,也保留一些体力,担心第二天展示的时候有需要。坐在机库里面,好奇的问欧麦尔,这个名字似乎很常见,有没有什么来历。欧麦尔说,这个名字来自一位哈里发,就是征服耶路撒冷的那一位,还跟我们讲了一些关于他的故事。穆斯林的名字都很长,先是自己的名字,然后是父亲的名字,然后可能是祖父的名字,然后是家族的名字。这里面可能还包含了其它的意义,反正,从一个穆斯林的全名上面,可以了解到他和他的家族。

第二天,军队的高层终于来了,为首的叫做马萨乌尼,空军上校,长得特像NBA明星奥尼尔。估计他开不了战斗机,至少歼七他坐不进去。

纳普先是眉飞色舞的介绍,本来希望他尽量用英语的,这样我们也能够听得懂,关键时刻也能够帮他一下。但是一激动起来,英语跟豪萨语掺和着用,听得我们都是云山雾罩的。看起来马萨乌尼很高兴,听一会儿,看看我们点点头,再听一会儿,再看看我们再点点头。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测试用的吊舱也上去了,转了一圈,给马萨乌尼开开眼,旁边也上去两架,他也指挥了一下。一切都很顺利,马萨乌尼非常满意,然后就是跟纳普关起门来开会。

下午眼见着没事,我和司徒就回了驻地。天色也早,也是有一颗好奇的心,就打听着,准备去看足球挑战赛。这时候正好欧麦尔过来了,我们就拉着他,带我们一起去看。

欧麦尔有一部尼桑,很小,加上他的随从,我们几个刚好挤进去。大概20分钟左右就到了隔壁的村子。那个场地上已经围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一边打拍子加油,一边整齐划一的跳着,场地里面灰土扬尘,也看不清楚到底多少人。

尼日利亚人很喜欢绿色,衣服是绿色的,旗子是绿色的,女生头上的纱巾是绿色的,连很多男生的帽子都是绿色的。远远看去,就是一片绿色的海洋。

说实在话,我有些脸盲,中国人都分不太清楚,就更不用说这非洲的哥们儿了。尤其扎里亚那个地方,肤色脸型都那么相似,一百个人站在面前,都分不出来几个不同。其实,估计他们看中国人也是跟我一样的感觉。

看到踢得好了我也喊加油,他们听不懂没关系,反正我也不知道那一边才是杜鲁姆那个村子的队伍。就这么当着球混,场上打成了三比三,这时候我把旁边还在兴奋的司徒拉住了。小子,咱不知道这里是谁的主场,别瞎喊了,万一喊错了看得罪人。

于是我们就从人堆里面出来,在一片小树林前面找了个地方坐一下。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低头一看,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这是谁这么开玩笑的?一抬头,从头到脚一身黑的一个黑哥们儿架着我,另外一个也是同样一身黑的架着司徒。完了,摊上事儿了。

架着司徒的那个嘴里哇啦哇啦的喊着什么,然后拽着他就往树林里面蹭。司徒年轻,身体素质也不错,但是毕竟刀架在脖子上。我看看他,对他说了一声冷静,然后我们就顺从他们走进了树林。

树林里面还有几位,都是一样全身黑衣,他们给我们两个带上了臭烘烘的头套,然后把双手背在身后绑了起来,推着我们上了一辆皮卡。从颠簸的程度来分析,皮卡走了土路,颠得我胃都差点儿吐了出来。

旁边的司徒一直在问,师傅你怎么样?我也一路安慰他,我没事,你不用怕,也不用担心。

不说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开大合生生死死都见识过,毕竟在塞尔维亚、伊拉克和利比亚,也都经历过风风雨雨。这一次,身边多了一位年轻的徒弟,倒是让我有些牵挂。

可是我这个人,压力越大的时候就越兴奋,心里却是一直在想,这些混蛋,扎里亚穷的那些踢球的人连穿鞋子的都少,他们居然掏钱买衣服,还是黑色的。想到这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但是忍住了。

觉得旁边司徒那儿没什么声音,想来这是他第一次碰到这个情景,估计吓坏了。于是就用中文对他说,司徒你看,他们居然穿了全身的黑衣服,全身的,还是黑衣服。我的语言表达有些夸张,司徒听了,没控制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车上看守我们的人听见了,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我的脸就挨了一脚,从我的左侧踢过来,实诚的踢在太阳穴旁边。我带着头套,根本看不见,也没有任何的躲避动作,突然挨了一下,头就甩到右边,然后碰到了司徒的头。估计脑袋两侧都肿了,火辣辣的痛。那个头套又臭,车子又是那么颠簸,一下子差点儿吐了出来。

冷静下来,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欧麦尔,是不是这个家伙把我们出卖了?

但是,出卖我们干嘛,为了钱,还是有什么政治目的?另外,这伙儿人绑我们干嘛?知道我们是搞雷达的,还是因为我们是中国人?是纯粹的绑架,抑或是来寻仇的?他们想要的是钱,还是想要挟尼日利亚政府,或者是要挟中国政府?他们是尼日利亚的,还是邻国的?是部落的,是博格圣地的?是流匪,还是雇佣军?一大堆问题。

然后就是胡思乱想,如果是纯粹伊斯兰教地区或者基督教地区那还好,相对干净一些,如果是土著地区,那地方艾滋病盛行,破财事小,万一被掳去劫了色,那不光是我一世英名毁了,还要沾染上绝症,连器官捐献都没人要了……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吧,车子停了下来。我们两个被人从车上扔到了地上,然后推进去一个房子。头套被摘了下来,里面黑漆漆的,就是那种木头搭的房子,很大。一进门就是一个大厅,里面还有几个吊床,还有好几个人在里屋,不知道说着什么。数不出来人数不是因为我害怕不冷静,而是确实已经晚上,光线也不好,那些家伙本来就黑,不张嘴真的分不出来……

房子像是新盖的,还有木头的香味儿。里面被分了好多个房间,屋顶倒都是通的。那些隔开的房间有些是住人的,也有看起来像是放东西的。我和司徒被放在一起,关在一个房间里面。

房间里面是空的,也没有床,地也没有硬化,连砖都没有,就是原生态的土地在下面。屋子里面没有灯,更没有风扇,四周都是木板,连门都是木头的。

我们的手还捆着,就靠着墙边坐下,听天由命。

不一会儿,外边居然传来礼拜的声音,估计是碰到博格圣地了。我就跟司徒小声的交待,咱们什么都不熟悉,千万不要硬碰硬。还真不是怕死,命是自己的,脑袋却是国家的。再多过一会儿,估计杜鲁姆的人就会发现我们失踪了,就让他们想办法就是了,咱们尽量坚持得久一点儿。

晚上,屋子里面没有电,也没有蚊帐,有些虫子就在旁边飞来飞去爬来爬去。本来一路颠簸,有些困了,但是小虫子咬一口,又痛又痒的,而且不是一只,是源源不断的涌过来,睡又睡不着。

雪上加霜的是这个时候,肚子又饿了。想起来每天羊肉啤酒,还有球打,可是现在。唉,我的个命啊!

正在肉体和心里同时被煎熬的时候,外边安静下来,然后又热闹起来,估计是礼拜结束了。门开了,门口站了三个人,其中中间那个似乎是带头的可以讲英文,就走进来问我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哇,是你们绑我们来的好吧,我们就算山穷水尽,也不会跑到你这种地方来的好吧!当然,心里这样想,嘴上不敢这样说呀。就回复他,我们是中国人,是来这边做生意的。

中国人?那个家伙疑惑的重复了一句,感觉他根本没有中国人的概念?我就强调了一下说,是中国,不是日本。他又重复一句,中国?日本?晕死,日本那个小地方无所谓,不会真的连中国都不知道吧?

突然想起来,我强大的词语库里面,还有几句阿拉伯文,于是就说了一句:安赛俩目阿莱库姆。三个人一听,感觉眼睛也是一亮,彼此看了一下。门外的其中一个还搭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懂,不过估计也是阿拉伯文。

于是我就把我认识的几个伊拉克人伊朗人的名字连在一起说了出来,那个带头的眼神更亮了,甚至让我可以明显的分辨出来他的位置了,他又张嘴说了一个good,这下子红口白牙,看得更清楚了。他回头让那两个就都走进来房间,然后关上门,跟我们俩一样,席地而坐。

本来我还有些心虚,没想到胡乱说了几个阿拉伯语名字,就把他们给镇住了,于是信心倍增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个带头大哥就继续问,你们到这儿干什么?我都告诉你了,是做生意呀,还问什么问?!心里这样嘟囔,嘴上却也只能再重复一遍:wewanttodevelopsomebusinesshere,tomakebothlifebetter.这下子他听懂了,点点头,又跟那两个说了句什么,可能就是把我的意思翻译过去。

现在轮到该我提问了。就问他,为什么要绑我们,我们有做错了什么吗?带头大哥说,他们绑的时候也没注意,反正就绑回来了。这时候旁边的一个人跟他嘀咕了一句,带头大哥又问我,是不是政府军那边雇佣我们来打他们的?

我就笑了,如果我们是mercenary(雇来的人),他那两个兄弟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制服我们呢?这个时候,刚刚嘀嘀咕咕的那个家伙站了起来,朝着我的胸口就是一脚,我胃本来饿得难受,这下子更痛了。

带头大哥回头对他们小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两个人就出去了,只留下他自己在房间里面,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门口。

其实我们也没打算跑,这地方,土地爷都不知道姓什么,就算成功逃出去,又往哪儿跑呀!就这样他看着我们,我们没敢直视他,就低着头。

突然想起了,就问他,认识欧麦尔吗?他楞了一下,我觉得应该是不认识。然后又接着问,绑我们想要什么?你绑架总归是要有原因的吧?否则直接就谋杀或者暗杀了呀!结果他回答我,wewantjustice。(译:我们需要正义)

Justice?(正义)这鬼东西关我们屁事啊?你丫的绑架我们本来就TMD不justice(正义),还想要什么justice?当然,没敢这么直接说,于是就问他,是不是博格圣地。他说是,而且他们这个组织是大概三个月之前才刚刚加入博格圣地的,没看这房子都是新盖的嘛。我一听博格圣地,就知道自己完了,可怜还搭上了我那可怜的司徒。

就盘算着,怎么才能把司徒弄出去。他出去了,就算自己歇菜在这儿,也就无所谓了。

脑海中又是欧麦尔一闪而过,原谅我跳跃性思维太多,又想起来一个事情。于是就他,会不会说阿拉伯文?他说不会。

我说你是msl怎么不会说阿拉伯文?他说北边比较贫穷,很多人甚至只能说当地土话和豪萨语,讲英语的都很少,阿拉伯语也不多。他们本地也没有什么学校,所以很多人都不认识字。没钱,很多人就在清真寺里面学习,会读两句经,会算几个数就出来了,种地的种地,混日子的混日子了。他算读完Junjorschool的,能讲英语,在当地已经算是很大学问的人了。

这个可以想象得到,阿拉伯语是字母语言,看字母就能够读出来,但是要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比较要下功夫了,这个跟韩语差不多。问了一下他的年纪,也只有20来岁,名字叫做苏莱曼。

我一边说,苏莱曼一边跟那些人翻译。前面介绍了,屋顶都是通的,我们在这边说话,旁边房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于是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都排到了房门外边。

有些人点头,也有些人摇头,还有些人情绪激动,对着我们指指点点,一股先除之而后快的味道。

我是真的累了,就问苏莱曼,能否给我们解开绳子,他们那么多人,我们又跑不了。苏莱曼回头,看了看人群后面站着的一位,然后又站起来走过去嘀咕了两句。于是旁边一个人走过来,把我们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我的两只手已经麻木了,很痛,又肿起来老高。也没有红花油,就只能自己活动活动,揉一揉。

我们俩刚刚嘀嘀咕咕的准备熬时间,突然外边传来脚步声和叫喊声,有人冲进房子,大喊大叫,然后房子里面就乱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人提着刀跑过来,苏莱曼也跟着进来了,说他们被包围了。这个时候,外边有人在喊,开始的豪萨语听不懂,不过后面的英语听懂了,是让他们缴械投降。

我知道是政府军过来了,就招呼着让大家冷静,司徒留下,我出去,跟政府那边谈判,保证他们的安全。司徒听了,惊了一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当我举起双手走出房子的时候,正是政府军用探照灯照着房子,我向前走了到中间的位置,一位军人跑过来,把我拉过去。走近了之后才看清,旁边站着的正是欧麦尔,扎里亚的欧麦尔!就知道是他去报信嘛,带人过来救了我们嘛!但是此时不是寒暄的时候。

我要求跟军方行动负责人对话,这时候就过来一个,反正我也不认识军衔,只知道是个头儿。我对他说,跟我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我希望军队可以后撤,留下欧麦尔和我,等着司徒一起出来。他们也没对我们怎么样,我希望保证司徒的安全,同时也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那个人压根儿就不理我这个,冲动着就要招呼人冲进去,毕竟也是一个立功领赏的机会。于是我郑重的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别乱来,伤了司徒,我不会放了他。如果按照我说的去做,回头也有好处给他。那人听了,将信将疑,这时候欧麦尔也过去,指着他鼻子说了几句,又做了一个手势。他疑惑着看看欧麦尔,又无可奈何的让他的人后退,只留下欧麦尔和我。

大概过了10分钟,司徒一个人走了出来。我跑过去抱住他。他说,那些人已经从后门跑了许久了。这样我才放下心来,我们上了欧麦尔的车,跟上政府军的部队,披着夜色沿着崎岖的小路往回走。

司徒显得很沉静,直到回到了军营,他才说了一句话:师傅,现在我回去就能变成司徒哥了吧?!

后来欧麦尔说,他的随从发现我们不见了,于是就跑过去告诉他。他一看,我们正被人往车子上面扔,于是赶紧开着自己的车在后面悄悄的跟着。等到了那个房子,他记下了路,就回去找纳普。

纳普还在开庆功会,这一听吓坏了,马上报告了马萨乌尼。马萨乌尼又联系了国防部,于是派了军队过来解救我们。同时,他们也通知了大使馆,大使馆也很着急,刘大使为此还紧急拜会了总统。

我们一听非常惊讶,赶紧跟大使馆联系,报了平安。又在马萨乌尼面前说了那位军方行动负责人的好话,告诉纳普,我承诺过,一定会好好感谢那一位行动负责人。(本章结束,全文待续)

前情回顾:

《一个军工人的回忆(第2季第1章):卡宾达灯塔》

《一个军工人的回忆(第2季第2章):尚迪兹的夏天》

《一个军工人的回忆(第2季第3章):兵发苏丹港》

《一个军工人的回忆(第2季第4章):解放吉布提!》

《一个军工人的回忆(第2季第5章):中国还有一块海外领地?》

《一个军工人的回忆(第2季第6章):非洲人民解放军!》

军工圈—军工行业第一公共平台

赞赏

长按







































初期白癜风
中科医院曝光资质


转载请注明:http://www.wuxiaobobo.com/zdzz/15136.html

------分隔线----------------------------

热点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