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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娟荣中国社会科学院政治学博士后,北京中坤鼎昊国际安全科学技术研究院特约研究员
年6月,“伊斯兰国”异军突起,占领伊拉克、叙利亚1/3领土,建“国”设“都”,举“国”为恐,俨然一个新兴“恐怖主义王国”,意味着恐怖主义对全球威胁达到“新高度”。弹指5年间,在以美国、俄罗斯为首的反恐联盟的共同打击下,“伊斯兰国”节节败退,最终于年3月失去伊叙边境最后一个军事据点巴古兹,标志着国际反恐斗争取得重大胜利。然而,“伊斯兰国”虽遭重创,但其人员和思想双重外溢,大量恐怖分子向南亚、中亚、东南亚等地区扩散,在中国周边地区形成恐怖动荡之弧。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深入推进,中国海外利益向安全高危区延伸,与国际恐怖势力正面交锋的可能性在增大。因此,探索在复杂敏感局势下反恐路径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凸显,这对于维护中国海外公共安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顺利进行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一当前国际恐怖威胁活动的基本特征
“伊斯兰国”与“基地”组织作为国际恐怖组织两大领头羊,与本土恐怖势力勾连意愿更强、程度更深,危害程度不断上升,成为当今最重要的恐怖威胁形态。“伊斯兰国”宣称年在全球策动恐怖袭击起(其中伊拉克起,占48%;叙利亚起,占31%),平均每天10起;年前两个月策动袭击起。年“基地”组织策动恐怖袭击起。(一)“伊斯兰国”:加剧国际反恐斗争的复杂性年10月31日,“伊斯兰国”官方证实,阿布·贝克尔·巴格达迪(AbuBakral-Baghdadi)及副手阿布·哈桑·穆哈吉尔(AbuHassanalMuhajir)身亡消息属实,宣布阿布·易卜拉欣·哈希米·库莱希(AbuIbrahimal-Hashemial-Qurashi)为巴格达迪“接班人”,号召世界各地“圣战”分子继续效忠“伊斯兰国”并追随库莱希,警告“美国和异教徒及叛逃者的盟友小心报复”。巴格达迪之死无疑有利于推进中东和全球反恐进程,短期内提振了国际反恐信心,但“伊斯兰国”费尽心机谋求死灰复燃的局面没有改变,其从举“国”为恐转为以人为恐,变异后呈现隐蔽性、本土性、分散性、网络性的特点,致使国际反恐斗争更加难以预测。首先,隐匿中东伺机反扑。联合国报告显示,当前仍有1.8万名“伊斯兰国”恐怖分子“固守阵地”,盘踞在伊、叙边界的沙漠和山区隐秘地带,化整为零、潜入地下、藏恐于民、伺机而动。其致力于策动破坏政府权威、制造违法恐怖气氛、增加地区重建与反恐成本的活动,包括袭击伊叙政府军、库尔德武装、民兵及什叶派等目标,定点屠杀当地领导人,绑架勒索赎金,破坏政府公共事业和基础服务设施,旨在不断削弱对手的力量,提升自身影响力。当前,“伊斯兰国”已经“演变成一个秘密网络”,处于过渡、适应和巩固阶段。巴古兹沦陷后,至少名“伊斯兰国”武装分子越境进入伊拉克,使在伊境内活跃的残余势力达人,他们居住在提前建造、备有必要衣食的隧道网络中,通常以5~10人为小分队活动。部分残余势力则潜入伊拉克的迈赫穆尔,将该地区库尔德佩什梅格军队与伊军队交界无人巡逻的真空地带作为藏身地,以烧毁田地为威胁,向附近村庄农民强征税款。美国防部年8月发布报告表示,“‘伊斯兰国’仍对伊拉克和叙利亚构成威胁”。其次,扩散全球,加强影响。一方面,扩建分支彰显存在。年5月,“伊斯兰国”在印度和巴基斯坦连续新建“印度邦”(WilayahofHind)与“巴基斯坦省”(WilayahPakistan)两个“省”,将南亚视为新的、日益重要的发展区域。其南亚分支“呼罗珊省”武装分子已达名,活跃在阿富汗喀布尔、楠格哈尔、库纳尔等省及阿北部部分地区。根据美国最新反恐战略文件,加上新宣布的“省”,“伊斯兰国”在全球已拥有8个官方分支机构和24个网络。另一方面,勾连本土恐怖势力,共谋“恐怖袭击大计”。在南亚,“伊斯兰国”与“认主学大会组织”(NationalThowheedJamath,NTJ)、“羌城军”(Lashkar-e-Jhangvi)等本土组织联系紧密,斯里兰卡“4·21”连环爆炸案即为“伊斯兰国”与“NTJ”狼狈为奸共同制造,造成至少人死亡、多人受伤。在东南亚,“阿布沙耶夫”(AbuSayyaf)、“穆特组织”(Mautegroup)、“伊斯兰祈祷团”(JemaahIslamiyah,JI)、“神权游击队”(JemaahAnsharutDaulah,JAD)等组织早已宣布效忠“伊斯兰国”,致使菲律宾棉兰老岛、印尼等地成为恐怖主义的重要策源地;“伊斯兰国”还利用缅甸罗兴亚危机积极招募成员、扩大影响。年5月25日,“阿布沙耶夫”在菲南部苏禄省对政府军发动袭击,导致8人死亡、14人受伤。同月,缅甸政府宣称“伊斯兰国”对若开邦构成持续威胁。在北非,“博科圣地”(BokoHaram)是“伊斯兰国”在该地区的活动代言人,频繁在乍得湖地区制造针对平民和士兵的恐怖袭击,对尼日利亚、乍得、尼日尔、喀麦隆等国构成严重安全威胁。年前三个月,“伊斯兰国”宣称在尼日利亚发动袭击44起,已达到其年全年对该国发动袭击的数量。在中亚,“伊斯兰国”亦有蔓延之势。年5月,塔吉克斯坦西部瓦赫达特一座监狱暴动,“伊斯兰国”囚犯杀害3名狱警。再次,改变恐怖袭击活动形态,加大国际反恐复杂性。“伊斯兰国”、“基地”组织擅长通过线上线下两种方式传播极端思想、招募“圣战”人员、鼓动自杀式恐怖袭击,尤其是利用互联网及社交媒体的便捷性、隐秘性,发布极具煽动性、迷惑性的暴恐视频,不断影响欧美极端分子,导致许多“独狼”相继问世。特朗普上任以来实施的“禁穆令”、修建美墨边境墙、驱逐非法移民等政策,更加刺激此类“独狼”诞生与形成。最后,来自全球多个国家约4万名外籍“圣战”分子仍有2万~2.7万名存活,其“还乡”蛰伏对各国安全稳定构成严重威胁。在叙利亚,“叙利亚民主军”(SyrianDemocraticForces,SDF)在东北部7所监狱关押了约1.2万名“伊斯兰国”战俘,其中约人是来自伊叙以外的外国人;在伊拉克,政府也关押了名外籍“圣战”分子。叙阿尔霍尔(al-Hol)营地还关押了5.5万“伊斯兰国”妇女与儿童,如何处理这些被关押成员是个大难题。此外,“伊斯兰国”谋求利用无人机实施恐怖袭击。联合国公布报告显示,在无人机武器装备领域,“伊斯兰国”及与其相关联的恐怖组织可能已达到更高水平。(二)“基地”组织威胁仍存年本·拉登被击毙、“阿拉伯之春”兴起后,“基地”组织开始改变战略,追求更有限的、聚焦地方、循序渐进的战略目标,该战略被广泛称为“控制的实用主义”和“战略耐心”。“基地”组织在故意让“伊斯兰国”承受西方反恐行动打击的同时,实际上“悄悄地、耐心地重建自己”。这种务实的地方主义战略在叙利亚的运作最为明显,其分支“努斯拉阵线”(Al-NusraFront)聚焦地方事务,在伊斯兰教和非伊斯兰教之间建立同盟,意图建立广泛公信力。与“伊斯兰国”残暴、血腥的“建国”路相比,“基地”组织更加深思熟虑,致力于采取隐蔽、秘密、悄然复兴的战略,谋求在国际恐怖活动中重塑中心地位。“基地”组织坚持认为,“伊斯兰国”年宣布成立“哈里发国”为时过早。年4月,“基地”组织现任领导人艾曼·扎瓦希里(AymanalZawahiri)重申“基地”组织全球斗争的重要性。年3月,他再次发表题为“美国是穆斯林第一个敌人”的演讲,煽动“基地”组织追随者袭击美国。扎瓦希里强调,要采取明确的军事战略,一只眼盯地区内“近敌”,另一只眼盯西方“远敌”。联合国发布报告称,“基地”组织仍是全球性恐怖组织,分布在索马里、也门、南非等地,威胁超“伊斯兰国”。据美多家智库评估,“基地”组织在全球有20多个分支或同盟组织,共拥有成员约4万人,其中“沙姆解放组织”(Hay’atTahriral-Sham,HTS)2万人,“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Al-QaedaintheIslamicMaghreb,AQIM)人,“阿拉伯半岛基地组织”(Al-QaedaintheArabianPeninsula,AQAP)人,索马里“青年党”(AlShabab)人,“印度次大陆基地组织”(AlQaedaintheIndianSubcontinent,AQIS)人,已逐步在南亚、中东、非洲形成相互联动的国际暴恐网络。年,扎瓦希里在一段录音中首次正式向“基地”组织追随者介绍本·拉登之子哈姆扎·本·拉登(HamzaBinLaden)。哈姆扎仅靠本·拉登这个名字就足以吸引、招募很多新成员。年8月以来,哈姆扎多次在网上发布音频和视频消息,号召追随者袭击美国、法国、以色列及沙特等国,鼓动“圣战”分子向西方发动袭击,其在“基地”组织内部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现在,哈姆扎“子承父业”,成为“基地”组织二把手。年1月,美国首次将哈姆扎列为特别指定的全球恐怖分子。年3月,美国务院悬赏万美元寻找哈姆扎的下落。随后,沙特宣布取消哈姆扎的公民身份。年8月,据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ationalBroadcastingCompany,NBC)报道,有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员7月31日证实,哈姆扎已经死亡。如果哈姆扎死亡的消息属实,将不只是“基地”组织象征性品牌的损失,也将对“基地”组织利用“哈里发国”崩溃之机夺回全球“圣战”主导权的士气造成毁灭性打击。二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的主要恐怖威胁
中国的海外利益拓展适逢国际秩序调整期、局部动荡加剧期和非传统安全威胁凸显期,维护海外利益的困难性、复杂性和敏感性显著提升,以共建“一带一路”国家为重点的海外利益安全风险不断增大。~年,发生在全球的恐怖活动死亡人数中,有65%以上是在共建“一带一路”相关国家。中国周边是“一带一路”倡议优先发展地区,也是“一带一路”重大项目最集中的地区,近年来,暴恐势力在周边地区异常活跃,各国安全备受冲击。首先,南亚安全形势持续恶化。在阿富汗,“阿塔”实力恢复,攻势凶猛,总兵力(包括战斗人员和后勤人员)超过20万人,战斗人员15万中有6万是全职部队,剩下的藏恐于民,战时作战,平时化为普通民众。年以来,“阿塔”攻城略地、控制范围有所增加;连续发动多轮袭击,造成阿富汗恐情不断,伤亡惨重。3月,“阿塔”在阿多个地区加大攻势,造成数以千计的政府军和平民伤亡。4月12日,“阿塔”再次发起一年一度的“春季攻势”,呼吁阿政府军士兵和警察转投“阿塔”阵营。年9月28日,阿富汗举行大选,“阿塔”警告选民待在家里不要出来投票,否则可能受到伤害。虽然阿政府出动约10万人的安全部队为全国30多个省个投票站提供安全保护,但首都喀布尔以及坎大哈、加兹尼、贾拉拉巴德等多座城市还是发生上百起袭击事件。联合国驻阿援助团发布报告显示,年第三季度,阿平民伤亡人数创历史新高,武装冲突共造成名平民伤亡,其中人死亡、人受伤,比年同期增加了42%。“阿塔”还与“基地”组织保持联系。年9月末,美阿联合打击阿南部赫尔曼德省一“阿塔”藏身处时,杀死23名武装分子,其中包括“印度次大陆基地组织”头目奥马尔(AsimOmar)等6名外国人。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当前仍有1.4万名美军部署在阿富汗,向当地安全部队提供空袭、监视和建议等,但是在过去两年中,美国两党一致认为美国应撤离阿富汗,尽管也有质疑声认为美撤军将为恐怖组织在阿活动铺平道路。同时,“伊斯兰国”在阿坐大成势、异常活跃,活动范围不断扩张,目前已在阿东部楠格哈尔省牢牢立足,并蔓延至北部朱兹詹省、法利亚布省等地。年8月17日,阿首都喀布尔西部一座正在举行婚礼的礼堂遭炸弹袭击,造成至少63人死亡、人受伤,“伊斯兰国”宣称对此次袭击负责。此外,伊叙恐怖分子还加紧向阿转移,“乌伊运”“东伊运”等20多个恐怖组织也频繁在阿活动,意图将阿打造成新的国际暴恐大本营。巴基斯坦的恐怖威胁未根本改观,“巴塔”新头目上位,有意加大暴恐力度。年6月13日,“巴塔”头目毛拉·法兹卢拉(MaulanaFazlullah)在美对阿东部发动无人机袭击时被击毙,随后巴基斯坦南瓦济斯坦地区马哈苏德部落的穆夫提·努尔·瓦利·马哈苏德(MuftiNoorWaliMehsud)成为“巴塔”新一任接班人。瓦利主张强硬对抗巴政府与外来势力。年11月,在巴基斯坦,身份不明的袭击者刺杀了被称为“阿塔”运动“之父”的最高伊斯兰主义头目———81岁的毛拉纳·萨米-乌尔·哈克(MaulanaSami-ulHaq),“阿塔”谴责哈克被杀一事,宣称这是“伊斯兰世界”和巴基斯坦的“巨大损失”。同时,“伊斯兰国”在巴活动范围已扩展至巴四省及部落区,占领巴阿边境多处地方,获得不少部族支持。年以来,该组织在信德和俾路支两省势力不断上升,在卡拉奇等大城市也有活动。“伊斯兰国”在巴主要袭击什叶派和巴基斯坦军队的成员。年4月12日,“伊斯兰国”在巴西南部奎达一个露天市场制造自杀式爆炸事件,造成20人死亡。年5月,“伊斯兰国”相继宣称在印控克什米尔与巴基斯坦新建两个“省”。《以色列时报》称,“伊斯兰国”可能会选择印度西孟加拉邦及相邻的孟加拉国等反恐薄弱地区,作为它们的下一个“圣战前线”。其次,中亚恐怖形势恶化。一是中亚籍“圣战”分子从伊叙回流母国,伺机建立新的暴恐基地。~年,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等国发生或破获多起从中东回流恐怖分子制造的恐怖袭击案。“伊斯兰国”还以阿富汗为跳板,向中亚扩张,部分武装分子伪装成难民潜入中亚。二是“伊斯兰国”正在寻求扩大其活动领域,呼吁开展针对公众集会的恐怖袭击,特别是在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边界地区的费尔甘纳山谷(Ferghana)。年11月,阿境内“伊斯兰国”武装分子袭击乌塔边界伊什科博德哨所,造成2名军人牺牲。三是本土恐怖组织趋于活跃,“伊扎布特”(Hizbut-Tahrir)、“达瓦宣教团”(TablighiJamaat)等组织活动频繁,在当地招兵买马;“圣战萨拉菲派”快速兴起,该派以社会下层为动员对象,不仅袭击非穆斯林和世俗政权,甚至针对穆斯林中的非“圣战萨拉菲派”。年10月底,吉尔吉斯斯坦总检察院发布通报称,今年已查封64个传播极端思想的网站。四是中亚各国经济发展形势严峻,社会矛盾日益积聚,承受着较大“变色”压力。与此同时,民生问题突出,失业率较高,青年群体受教育程度低,容易导致不满滋生,成为恐怖组织利用的有利土壤。其中,塔吉克斯坦位于中亚东南部,是阻止阿富汗动乱向中亚蔓延和防止伊斯兰极端恐怖分子、毒品走私者进入中亚的前沿阵地。当前,扼守东南要道的塔吉克斯坦正面临着来自“阿塔”和“伊斯兰国”的双重威胁。再次,东南亚成为暴恐策源地,这是区域内外多种因素造成的。一是印尼、马来西亚等国的宗教极端化和保守化趋势进一步加强,致使极端思想不断蔓延、极端势力日渐壮大。二是菲律宾南部、泰国南部以及缅若开邦地区长期经济落后、社会动荡,为暴恐思想滋生与传播提供了绝佳土壤;尤其是菲南部棉兰老岛长期战乱,政府管控力弱,已经成为国际暴恐势力的活动中心之一。三是东南亚部分国家政府治理能力弱,经济发展压力大,致使本土恐怖组织与国际恐怖势力勾连空间增大,恐怖袭击防不胜防。“伊斯兰国”宣称对年菲律宾的27起恐怖袭击负责。东南亚暴恐活动还具有两个令人担忧的动向,一方面,家族作案(包括妇女儿童)呈上升趋势,尤其是妇女在计划和实施袭击中所发挥的作用在增大。年5月,印尼泗水发生多起爆炸袭击,造成至少25人死亡、数十人受伤,这些袭击由包括未成年人在内的3个家庭发动。另一方面蓄意对祈祷场所进行攻击。最后,非洲恐怖活动继续扩张蔓延。近年来,非洲恐怖袭击事件大增是由“伊斯兰国”分支“西非省”“博科圣地”与“基地”组织分支“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索马里“青年党”四股暴恐势力出击所致。其中,索马里“青年党”拥兵~人,是非洲最活跃、最危险的恐怖组织。年7月,索马里南部港口城市基斯马尤发生恐怖袭击事件,造成26人死亡,56人受伤,有两名中国公民在袭击中受伤。这是自年索马里“青年党”被逐出基斯马尤市后,该地发生的最为严重的恐怖袭击事件。当前,“伊斯兰国”和“基地”组织招募成员和暴力行为在非洲大陆西部显著增加,尤其是“伊斯兰国”分支“西非省”已成为最强大分支之一,拥有约名战斗人员。年3月,“伊斯兰国”分支“西非省”第一次宣称在布基纳法索存在。对于“伊斯兰国”等恐怖势力扩张来说,非洲具有深厚、肥沃的“土壤”。非洲各国资源受限、培训不足、腐败以及指挥和控制不明确阻碍了部门间反恐的效率,政府治理能力不善和防范措施不到位,加之宗教矛盾被利用,使这些国家成为境内外恐怖势力相互勾结大肆活动的真空地带。“伊斯兰国”宣称年在埃及西奈半岛策动恐怖袭击起,在索马里策动73起,在尼日利亚策动44起,在利比亚策动20余起。此外,恐怖势力加速向非洲中部与南部流窜。“伊斯兰国”已将触角伸至布基纳法索、马里以及刚果(金)、莫桑比克一带。三恐怖活动对“一带一路”建设的影响与对策建议
当前,国际恐怖活动进入新一轮活跃期,极端思想在全世界滋长蔓延,暴恐手段日益极端化、简单化。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中国的合作伙伴国家达个,“一带一路”项目已超个,年中国与共建“一带一路”国家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达1.3万亿美元。“走出去”的企业、机构、人员越来越多,我国面临的安全风险也与日俱增,因有关国家政局动荡、政策突变、恐怖袭击等因素引发的安全事件越来越多,维护海外利益的任务十分艰巨。(一)当前恐怖活动对中国海外利益尤其是“一带一路”建设的影响首先,其他国家分裂势力是中国海外利益安全面临的首要恐怖威胁。包括巴基斯坦“俾路支解放军”(BalochLiberationArmy,BLA)、“俾路支解放阵线”(BalochLiberationFront,BLF)、苏丹达尔富尔的“平等与正义运动”(JusticeandEqualityMovement)和南科尔多凡州的“苏丹人民解放运动(北方局)”(SusanPeople’sLiberationMovement,SPLM)、埃塞俄比亚“欧加登民族解放阵线”(OgadenNationalLiberationFront)等,这些组织都曾袭击、劫持中方人员,并且有些未被西方国家视为恐怖组织,值得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