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得

一墙之隔,她的房间里传出奇怪的声音,进去

发布时间:2017/11/7 10:29:28   点击数:
第一章

晚宋年间,官场黑暗,尔虞我诈,横收暴敛。因此,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前方金人入侵,爱国将领慕容云奋勇杀敌,屡立战功,带给了宋朝一些命运转变。

 慕容府,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大街常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来慕容家的人甚多,真可谓是鱼龙混杂。

 由于慕容云战功累累,皇帝常赐给他田地,使他府邸在京城之中威风散发。朱门红墙,两座石狮雕在门前,威武坐落。石狮双眼炯炯有神,具有一种威严,公正,霸气的品性。将军府果然就是将军府,即非耀眼浮华,又非奢侈富贵。仅一气派,令人神往。

 慕容府上下共有三十五口,慕容云有个儿子,名为慕容秋晨。

 说起这慕容秋晨,还真有些传奇色彩。

 别人都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而他却是笑着。笑的坦然,无忧无虑。仿佛他很乐意来到这个世界上似的。的确,在没有认识到这个世界黑暗之前,每个人都应笑对生活,充满了憧憬。难道这个慕容秋晨真的能一帆风顺的度过此生吗?

 慕容秋晨出生在五年前的中秋前一天,恰在金星刚在空中消失的那一刻。正因如此,慕容云为他起下秋晨一名。

 那一天,秋晨出生的那一刻。金星突然特别的亮,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光彩与明亮。因此,全府上下无一不称赞,说秋晨是启明星转世,定会给大将军带来福气,可使家门兴旺。

 那时的人都很信其这种说法,慕容夫妇对这位刚刚来到世上的小婴儿真是关爱的无微不至。

 慕容云曾说:“我慕容云的儿子定能继承我大将军的位子,打退金人,使百姓安居乐业。”由于秋晨是大将军的独生子,或许他一生下来就有一份责任。对国的责任,对家的责任,以及对自己的责任。他未来真能像他出生一样,永带笑容,无忧无虑的度过吗?

 八月。

 离中秋还有十五天。

 风尘仆仆的慕容云在前方杀敌,又一次胜利,平安归来。

 “老爷回来了,大将军回来了。”

 家丁们看见慕容云在远处骑着战马,正在赶向将军府,不禁的大叫起来。

 “关老爷保佑,菩萨保佑。”

 慕容夫人高兴的在庭院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一会儿仰天,一会儿俯地。的确,能看到自己的丈夫在沙场上返回,是每一位夫人所最幸福的。

 那一刻她两手相对,放在胸前,像似在感恩着各大神灵的保佑。

 “小少爷,大将军回来了,”家丁对着秋晨说。

 这时秋晨正在读唐诗。听后,情不自禁的跑出了门外,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大声叫道“爹爹回来了,爹爹回来了……”

 那种心中坦然流露出的欢悦,已尽表现在他的脸上。笑的比刚出生时还要灿烂,幸福。

 那种稚嫩的大声叫喊惊到了在庭院正在谢天地万物的母亲。母亲似从神灵中走出来,回到现实一样,马上回转过身,对着正向她跑来的孩子。

 八月的天气并不冷,阳光打在亭楼的金属上,散发出耀眼的光。

 光耀眼,心柔情。世间的空气如此清新。人生的快乐莫过于可以和在沙场上归来的亲人再团聚。

 “哒,哒……”慕容云骑着他那屡获战功的战马在回家的路上,不急不慢的前行。街市上看到慕容云的百姓无一不向他挥手致敬,万民齐呼:

 “国有慕容将,大宋好景长……”

 看着这熟悉的街面,沉醉于万民拥戴的呼声中,慕容云蓦地低下了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因此,一时冷落了这喧嚷的声音。胜利之后的心跳,仿佛回到那深夜里真实的自己。

 摇着头,叹息道:“唉……这一仗,让我在外半年多了,也不知妻子如何?还有我那再过几日就满五岁的晨儿。”

 想着想着,半年前他刚接到圣旨,那往昔的画面又重回到他的脑海中去。看了看妻子半年前为自己上庙求的玉佩。从腰上拿下,紧握在手心里,心中充满了对妻子的感激。

 在那“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沙场之上,能全身而退的将士无一不想重温于家的温馨与舒适。

 还想着那天资聪慧的乖儿子。

 “哒,哒……”。离家真是越来越近了,近的连妻子刚做的米饭散发出的米香都可闻得到。

 在外面守着的家仆见大将军的马,连忙跑了上去,牵着马。

 慕容云见家仆赶忙下马,道:“夫人,晨儿可好?”

 家仆连声道:“夫人整日挂念大将军的安危,无时无刻不在拜佛,希望可以保佑大将军可以打胜仗,平安回家。”

 “晨儿很乖,整日读书写字,练习剑法。”

 “哈哈……”听后,大将军笑了,道:“想不到我慕容云的儿子如此有志气,好呀,好呀。”

 这时,夫人也踏出了大门。秋晨迈着小而快的步子跟了出去。夫人看着日光照在慕容云身上的铠甲闪闪发光的夫君,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眼眶的湿润,是对夫君在外的无限挂念。

 眼眶的湿润,是对夫君在沙场上那无奈眼神的理解。

 眼眶的湿润,更是对夫君那份至死不渝的爱。

 泪流了出来,是幸福的流露,是思念的坦白,是爱情的升华……

 “爹爹。”秋晨很着急似的跑到了慕容云的身前。

 是一种父亲对孩子情不自禁,没有理由的爱,慕容云一把抱起了秋晨,道:“在家乖不乖呀?”

 秋晨的眼睛里,只有着那份纯真。

 秋晨的面颊上,只藏着那种童真。

 秋晨那稚嫩的话语萦绕在慕容云耳旁,道:“晨儿好乖,您走时教我的那套入门剑法,我已经练会了。”

 慕容云听后甚为欣喜,那份在沙场时的忧虑似乎早已不复存在了。乐着道:“晨儿聪明,待会儿练给我看。”说着便把秋晨放到了地上,向大门走去。

 走进庭院,见家中布置依旧。除了季节的变化给庭院带来不同的色调之外,其他都是整洁干净。近乡情更怯,真是如此。见秋晨慢慢长大,妻子的操劳,家丁们的辛苦,慕容云有着那说不出的感激。

 在沙场,淋雨走沙,面对着生与死,面对着国家的兴衰存亡,于是便有了一份责任。那是一种压力,更有着那说不出的无可奈何。

 风沙沙的,吹动着那似黄未落的中秋的树木。是扫尽了沙场上的疲惫,还是吹动了岁月点点前进,是幸福还是悲伤,是快乐还是惆怅?都知道慕容家的富华,却永远不知慕容云内心的困苦与无奈。

 作为一位将军,保家为国是责任,何谈困苦,何谈无奈?仅仅是因为长年在外,久别亲人的相思之痛吗?大丈夫志在四方。想慕容云这种屡获战功的人,难道就为了儿女私情就困苦成这样吗?

 夫人似乎从慕容云那紧锁的愁眉中看到了什么,问道:“本次出战回来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你却愁眉不展的,有什么心事吗?”

 听了夫人的话,慕容云甚是感动,刚吞吞吐吐的想说些什么,却又硬咽了回去。

 “爹爹,爹爹,看我舞剑给您看。”秋晨的话语一下子打破了那沉闷忧郁的气氛。这时,慕容夫妇俩像似什么忧郁都没有了,同时注视着他们的孩子。

 “好。”慕容云底气很足的说道。

 “嘿,哈”。秋晨练起剑来。

 慕容云在一旁拍手称快,见他那才五岁的儿子可以练出这样的剑法。无论心中有怎样的愁事难事,慕容云仿佛都抛到九霄云外中去了。对身旁的夫人道:

 “当我十岁舞剑时,还未及得上晨儿。“

 “虎父当然无犬子。”

 “看样我们的孩子将来必有所作为才是。”

 妻子点了点头,看着那专心练剑的秋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二章

夕阳晚归,夜幕风吹。

 带着那一脸憔悴,

 看官场,到底谁是谁非。

 沙场莫醉,帐下难睡,

 带着那一道疲惫,

 爱国情,霎时变得漆黑。

 待秋晨与妻子入睡,慕容云独自饮酒,畅吟着上述他的感受。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感受?京城之内,除天子之外,谁家的田地胜过慕容家,谁的功绩又可比慕容云?那么,即不愁吃穿又可使家人都锦衣玉食的大将军为何有如此感慨哪?

 妻子刚才并没有睡沉,当他听到慕容云起身的声音时,她便睁开了眼睛。从慕容云起身到庭院,然后饮酒。这每一个动作,慕容夫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见慕容云发出那从未有过的深情感慨后,她非常想知道这半年来在慕容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此次出征回来,并非像往常那样,像似实现了自己人生中一个重要的理想那么高兴,摆下酒宴来请沙场战将,讲述在沙场上那点滴经历。反而像一位败将似的,垂头丧气,还在夜深之时独自饮酒。

 慕容云到底在想什么,在沙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他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呢?从一位充满豪情壮志的大将军变成一个无可奈何像似堕落的酒鬼。

 这时,妻子从亭后悄然走了出来,直立在大将军面前。月光淡淡,弯弯的悬在天边。一屡微微的光打在妻子的身上,拉长了她的影子。自然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可惟有两人的心,像刚烧开的沸水一样的沸腾。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慕容云放下手中的酒具,他仿佛知道妻子今夜此刻会来一样,一点儿诧异的神色都没有表现出来。

 “大将军不也是吗?”

 慕容云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对答。但妻子见他好象刻意的避开对话,于是接着又问道:“大将军此去塞外征战,定是一身疲惫,为何深夜还不睡呢?”

 慕容云沉着脸,好象什么都不愿说。

 妻子是最了解丈夫的,见丈夫的脸色,她知道慕容云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便随口又说了一句,道:“夫妻之间,本应无所隐瞒,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承担。”

 说完,妻子回转过身,准备向屋内走去。步伐沉重,内心在痛。一阵夜风吹来,吹落了庭院里那几棵树上似落非落的树叶。沙沙……

 中秋佳节尚未到来,为何会出现如此萧索的景象?门外街市吵闹,为何庭内死气沉沉?一墙之隔,却有着两个世界。昨夜闻慕容云绞平金人而要归来,内心的喜悦如花绽放。而丈夫归来却变的如此沉寂。一夜之间,为何如相隔万年的变迁?

 这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上苍的愚弄?

 慕容云见妻子那沉稳的步伐,苍悴的背影。他知道妻子现在已流出了眼泪。

 “水盈,等等。”

 慕容云不禁叫出她的名字。就如树叶不知不觉从树上脱落下来一样。

 水盈立刻停稳了脚步,回转过身来。但她那苍悴的表情丝毫未退。

 沉默半晌。

 “此次回来不知是忧是喜?”

 “忧如何,喜如何?”

 “官场之上,尔虞我诈。纵然是战功累累,但伴君如伴虎,难免虎啸人……”

 慕容云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但水盈已从慕容云的言语中感受到了什么不详预兆。但她还是又问了一句,道:“人怎么?”

 “不说也罢。”慕容云摇了摇头。

 话音刚落,慕容云的情绪一下又调回那幸福而又欢悦的状态。脸上愀然的神色已不存在,似乎刚才说的那些悲伤的话语都不曾说过一样。他耸了耸肩,举起了酒杯对向水盈。

 “难得今夜都无眠,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多喝上两杯。”

 水盈硬憋回去那满脸的“心事”,淡淡的笑容铺显在脸上。微微的点了点头,走向了慕容云。

 “见我们的晨儿如此伶俐可爱,真是我慕容家的福气呀!”

 “看,天上的那颗星。”水盈指着那颗金星,又道:“咱们家的晨儿是金星转世,而且生来就面带笑容。更重要的是你大将军的儿子,又怎能不脱俗呢?”

 听了水盈的话,慕容云甚是兴奋。望着闪闪发亮的金星,随之慕容云在心中埋下一个深深的愿望。

 静坐着,谈论着,所有的忧郁都抛到了脑霄。

 快黎明时,慕容云蓦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如果某一天我回不来了,你一定要把晨儿抚养成人。记住,千万不要让晨儿涉入官场半步。”

 水盈听后,疲惫一宿,睡眼惺忪的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虽不在官场为官,但作为大将军的妻子,她从丈夫的眉宇间,眼神中,多多少少也可以感悟到官场的黑暗,为官的无奈,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更何况这在晚宋,风雨如晦的时代。

 水盈理解慕容云,也从他回来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能够感受到慕容云此次回来必有大难,有可能是有关生与死。想到这里,不禁忧从中来。问:

 “什么叫回不来?”

 “我是说如果。”

 “如果?”

 水盈见慕容云垂着脑袋,不想将他所有的无奈都从心中挖出来,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但可以看出她内心的痛苦忧虑并不亚于慕容云。

 慕容云的苦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抗,不言语,不吐露。就如千吨巨石压在他的心里,喘不过气来。

 水盈的苦则是想替慕容云分忧而却无力去帮他,是对慕容云的担心与牵挂。心跳的剧烈,落的沉痛。内心在流泪却不能完全写在脸上,因为她怕慕容云看到会更加的担忧。

 四

 一宿的时间如此漫长,但再漫长的夜晚都会过去。夜幕随着两人的对话渐渐的悄然离去。亭中的两个老酒坛也直不起腰来,懒散的躺在桌上。一夜两坛老酒,却叫两人没有丝毫的醉意。

 天边金星一闪,伴随着晨雾的到来,最后一颗星也逐渐消逝。

 “爹,娘。”稚嫩的语音从房中传出,启明星的离去唤醒了秋晨。

 秋晨自己从房中跑了出来。见到秋晨,一夜沉浸在忧愁,有话难讲的慕容夫妇一下子清醒过来。

 “爹,娘早呀。”

 慕容云整理整理衣冠,对水盈轻道:“一会儿我还要赴朝见圣。”

 说完这句话,慕容云犹豫了一下,随后伴着那长长的叹息声。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家丁通报道:“大将军,萧悟左将军到。”

 “快请到大堂。”

 慕容云整理好了衣冠,连忙赶到了大堂。

 将军府的大堂气派敞亮。晨光赶走了堂外的一团雾气。桑榆垂柳陈列在大堂外两侧,像似对每一位来慕容府的人表示欢迎。

 慕容云赶到大堂时,萧悟左已经到了。慕容云昨夜一宿没睡的疲惫丝毫没有显现在脸上。笑道:“萧副将军,伤势如何?”

 萧悟左也笑道:“常跟随慕容将军在外领兵打仗,怎么会被那区区小伤打跨呢?”

 说完后,他的脸立刻又拉了下来,从剑鞘中抽出一把断剑。慕容云见到这柄断剑根本就不惊奇,因为他在沙场亲眼目睹了这把剑在与强敌对垒时折断了。因此还险些夺走了萧悟左的性命。慕容云也深知此事令他耿耿于怀,今日到来,绝非善事。

 但慕容云还是装出了一脸的惊讶,萧悟左此刻见慕容云顿了一下,于是道:“认得这把断剑吗?”

 慕容云接过剑,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这是你征战时所用之物,刀房总兵卢霄所铸,怎么?”

 “卢霄所铸之剑,好称无坚不摧。怎么这次我对敌还不过两个回合,它就断了呢?是不是你与你的好兄弟一起谋害于我?”

 那恶狠狠的目光直视着慕容云,像针一样,扫遍了慕容云的全身。

 慕容云深知萧悟左的来意,但依旧对萧悟左微笑着。把剑回递给他,客客气气的请他坐下,并叫下人端来两杯茶。

 即便如此,萧悟左怒气丝毫未退。喝完茶之后,把茶具狠很地摔到在地上。“啪”的一声,瓷片弹了起来。萧悟左右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左手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握紧了拳头。手腕上的条条青筋绽出,充满杀气的眼神依然在同慕容云对视。犹如一把尖刀利刃直冲慕容云眼中,再钻入他的心里。

 顷刻,萧悟左转身离去。他的手紧紧握住那把断剑,铠甲被那熹微的晨光映的发亮,直射入慕容云的眼中。

 慕容云望着萧悟左离去的那匆匆的步伐,眼中顿时爬出了无数条血丝,生出别样的恨,也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具顿时蹦了起来,倒在桌上,像似被他所击溃的败兵一样,毫无秩序的散乱在桌上。

 随着萧悟左的离去,慕容云的心也慢慢平和许多。如似一个毫无知觉的人“噗”的一声,坐到了椅子上。水盈此刻也赶了过来。见慕容云那怒色尚未全退的脸,她也意识到萧悟左此番前来,绝非善事。

 水盈也在慕容云口中听闻过此人。这人是慕容云的一个副将,曾跟慕容云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十五六次。但此人神出鬼没,野心勃勃,一直惦记着大将军的位子。在战场上,慕容云屡次下令,他却多次阻挠。可他统领兵马众多,又与朝中张太傅沾亲带故,阿谀皇上左右。所以慕容云不得不忍气吞声,对他是一忍再忍。

 现在,水盈见慕容云如此表情。心中发出从未有过的怒,而且表情里充满了一份不知名的恐惧。一时间,耳边又萦绕起昨夜慕容云所说的那么一句“如果有一天,我回不来了,一定要将晨儿……”想着想着,自己像疯了一样,面如土色,默念几遍:“回不来,回不来……”

 这时,仿佛瘫痪在椅上的慕容云一挥手,把桌上的茶具一下都碰掉了地上。“铛”的一声,仿佛把水盈从梦中惊醒一样,猛然一惊,那直钩钩的眼睛一下子回转过神来。惊恐的神色也随着那一响声在逐渐消退。连忙凑到了慕容云的身前,脱口而出了一句:“他来干什么?”

 慕容云起身,看了看四周的陈设,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刀房总兵卢大人到。”

 正在两人凝视对方之时,家丁突然通报。

 一听是卢大人,慕容云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立刻亲自出门去迎。

 刀房总兵卢霄,二十八岁,年龄与慕容云相仿,也是慕容云的结拜义弟。卢家世代铸剑,所铸之剑,剑锋锐利,舞起得心应手。每次朝廷要作战,刀剑斧枪都是从他刀房去取。将军,御前侍卫等的佩剑都是他一手所铸。那剑锋冷煞,被人赞为无坚不摧。现在他已为将军们及御前侍卫铸剑十二把,并把其十二把剑命名为:红剑、橙剑、黄剑、绿剑、青剑、蓝剑、紫剑这七色剑及圆舞剑、逍遥剑、追命剑、乱世剑和雪花剑。

 其中萧悟左所佩之剑,也就是那柄断剑为七色剑中的紫剑,慕容云所佩乱世剑,家藏一把圆舞剑,卢霄所持追命剑。

 卢霄一见慕容云便高兴地恭喝道:“听说你击退金人,又立一功,真是恭喜恭喜。”还未等慕容云说话,卢霄赶忙又道:“我这一路,到处都听百姓们称赞你的事迹那,还说,国有慕容将,大宋好景长。”慕容云听后,笑着摇了摇头,客气道:“哪里有,哪里有,承蒙贤弟背后支持,为我铸这么一把无坚不摧的绝世好剑。”

 这时水盈缓步走来,对慕容云道:“你去沙场征战这半年来,卢贤弟没少到咱府第,对我和晨儿问寒问暖,为我们出了不少力呢。”

 “哪里话呀,都是兄弟,又何必客气。”

 慕容云拍了拍卢霄的肩,道:“咱们后堂一叙。”

 水盈这时又大声叫道:“晨儿,看谁来了?”

 秋晨听后,立刻跑了出来,看了看慕容云,有把目光转到了卢霄的身上。于是变得心花怒放,跑到了卢霄的身前,道:“原来是卢叔叔呀!您上次教我如何磨剑,我现在每天都在抓紧练习呢。”

 卢霄听后,笑了笑,轻拍着这小家伙的头部,对慕容云道:“晨儿果真是天资过人,如有一天,我定会收他为徒,教他如何铸剑。”

 慕容云笑道:“若真能受到刀房总兵的指点,真是我晨儿的幸运。”

 “慕容兄说笑了,大将军的排兵布阵才真是晨儿所要学的呢。”

 “好了。”水盈见两人唠起了没完,马上插口道:“好了,好了,快带卢贤弟到后堂。”

 说完,几人边走边笑着。

 到了后堂。

 后堂并非与前面所言的大堂那么气派,但后堂陈列典雅,给人以家的温馨。

第三章

“见你身披铠甲,要到哪里?”

 “我匆匆归来,也要去面见圣上。”

 “此番征战你立了汗马功劳,这次必得重赏。”

 慕容云叹息着,摇了摇头。卢霄似乎从慕容云的表情动作上看出了什么,忙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慕容云长叹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随后,慕容云将断剑之事告诉给了卢霄。卢霄听后,眼球在眼睛里打了几转,仿佛感到十分的诧异,说道:“我卢家所铸的剑对付金人绰绰有余,哪有断剑的道理。更何况那把紫剑是我一手打造,又怎么会在战场上不出两个回合就断了呢?”

 卢霄这句话似乎给慕容云带来了好多好多的提示,水盈听了他的话心里似乎也明朗多了。

 水盈望着正在思索的慕容云,顿时对这位大将军产生了那么多的感激之情与那么多的爱。心道:“原来大将军回来如此忧虑是因此事。他是怕我对他太过担心啊!”

 卢霄见慕容云正在思索,突然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慕容云道:“看来萧悟左这次想置我于死地。”

 话音刚落,水盈乍得一惊:

 “什么?”

 “自从我任大将军以来,虽说我屡立战功,但朝野上下无一不对我虎视眈眈。尤其是那个萧悟左,一心想得到我这个位子,绞尽脑汁,机关算尽。这次他又要借这断剑之事,不知又会想出什么样的花招?”

 卢霄笑了笑,道:“慕容兄,剑是我铸的,断剑之事应我负全责,与你又有何干?”

 慕容云摇了摇头,道:“战场之上,两军对垒,断刀折剑实属正常。剑虽是你铸,但断剑之事绝非你的责任。更何况朝堂之上,他同你并无恩怨瓜葛,即使有,你们卢家身为刀房总部,所有的兵器利刃都由你掌控打造,即便他达到了目的,到时没有上等的兵器,他不也是自取灭亡吗?”

 卢霄听后,觉得此话颇有道理。于是问道:“那此次他又能如何加害于你?”

 听后,慕容云怒发冲冠,道:“这个卑鄙小人,他从来就是背地里暗下毒手。倘若我知道他要如何毒害我,我自然会另想办法。现在最叫我糊涂苦恼的便是,我不知他要用什么手段来害我。”

 官场是非,真伪难辨。谁是小人,谁是君子,岂非一眼看出,难怪慕容云怒。

 官场上下,明暗无界。谁是狗熊,谁是英雄,又怎能想得到,难怪慕容云忧。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作为匹夫,却不为百姓,甚至残害忠良。望一朝一代的兴衰荣辱,多有相似之处。沽名钓誉,到头来,却如竹篮打水,全都没了。

 怎能不恨,大将军恨小人当道多猖狂。

 怎能不忧,作为大将军,忧皇帝无能叫忠良受损。

 皇宫内外,戒备森严。琉璃瓦在日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慕容云与卢霄已到了皇宫,那时皇帝正在享乐花天酒地,沉醉于那歌舞生平的世界中。听到太监的通报,这才想到刚从关外回来的慕容云曾被自己召见。很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金樽,离开那些只懂得跳舞的舞妓们。

 过了许久之后,皇帝才在他们的眼前出现,身上的酒味还未散去。

 慕容云同卢霄叩拜之后,皇帝懒洋洋的说道:“慕容将军在外杀敌,现如今已绞平那些金人,想要让朕赏些什么给你呀?”

 “臣不敢,出门征战,为国为民,本属臣的职责。”

 “哈哈……”大将军不必如此拘礼。

 皇帝又看了看卢霄,道:“怎么此次拜见朕的只有你们两个?萧副将军呢?”

 慕容云听后,嘴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对答为好。

 站在一旁的张太傅此刻暗中斜了慕容云一眼,嘴角一撇,露出了阴乍的笑容。就如一个小偷刚偷一个西瓜,抱起来四处张望,生怕会有人发现似的。然后他又回转过身,恭恭敬敬的面向皇上,:“陛下,萧副将军在杀场上奋勇杀敌,已经受了重伤,所以今日未到,望陛下海涵。”

 “什么?萧副将军受伤。朕怎么不知道,慕容将军……”

 当慕容云刚才看到张太傅那阴险的眼神,他就已经感到大事不妙了。没想到就这一句话,真就叫慕容云无法作答。正在沉思之中,忽然传来皇帝刚才的问题。然后又言:“慕容将军为何迟迟不答?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话音刚落,慕容云蓦地一惊,看了看身旁的张太傅正在微声发笑,心中不免有些恐慌,害怕他以后的言辞更加犀利。

 “萧将军的确在沙场之上,顽强作战受了伤。但据我所知,他的伤势并非很重。因为今早他到过我慕容府上。见他神清气爽,并无大碍。”

 张太傅听后,赶忙插嘴道:“胡说。”

 “什么?”

 “萧将军在沙场风餐露宿,夜不能寐,奋勇杀敌,一心以国家人民为重。现在他连伤带病已是卧床不起,你怎么能说他是神清气爽呢?”

 卢霄对刚才张太傅所说的那奉承之言甚为不满,透着那讥讽的笑容,轻视道:“张太傅从何而知?”

 听后,张太傅面不更色。笑着对卢霄道:“同朝为官多年,难道将军在外征战回来,老夫连去拜访他的权利都没有吗?”

 “慕容将军,你刚才在骗朕吗?”

 “属下不敢。”

 “张太傅,那么你就来慌报萧副将军的病情,到底有何居心?”

 张太傅老奸巨滑,“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声音微颤道:“老臣不敢,萧将军真是身有不适才未来拜见皇上。”

 “起来吧,不管怎样,朕是知道你们将士在外征战的辛苦。既然同朝为官,都去带兵打仗,就不要在朕面前诉战场之苦,再邀功了。你说是吗?慕容将军。”

 皇帝立刻拉下脸来,眼睛像吐刺一样直瞅着慕容云。

 慕容云蓦地一怔,皇上那凶狠的表情,他仿佛这辈子都没看到过。他顿时一惊,脸上立刻挂满了惊恐的神色。

 “我可以作证。”见慕容云不知如何是好,卢霄横插一句道:“慕容将军并非是想将自己战功提的很大而说萧副将军无病。今晨萧副将军的确神色很好,去了慕容将军府。”

 “胡说。”张太傅怒道。

 “行了,行了。”皇上很不耐烦的说道:“早知道今日召见你们来是让你们争吵邀功的,还不如不召见你们呢。”

 慕容云与卢霄气冲冲地盯着张太傅,张太傅也恶狠狠地凝视着他们俩,时而露出一丝丝奸笑。

 大家沉默半晌,心不在高堂的皇上早已疲倦,打了个瞌睡,看了看朝下他们几人,道:“好,这番征战,我军还是打退了金人,保我大宋疆土完整。慕容将军功不可没,朕将赏你白银千两,珠宝两箱,即日送到。萧副将军在战场受伤,朕要赏他千年山参两棵,外加千两白银,珠宝两箱。”

 说完这些话,皇上晃了晃脖颈。然后又用懒散的声音道:“如若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那就先退朝吧。张太傅,待朕有空在亲临萧府去探望萧将军。”

 皇上刚要侧转过身来,张太傅连声叫道:“陛下,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完后,眼神立刻回转到慕容云的身上,冷笑几声。

 皇上听后,显得有些不高兴,因为每在高堂之上耽误多少时间,就意味着他少玩乐多少时间。

 “什么该讲不该讲,但说无妨。”

 张太傅听后,一脸喜悦。高声道:“是。我听说这次萧将军受伤之严重,与慕容将军有关。”

 慕容云听后深知大事不妙。刹那,火冒三丈,怒视着眼前这位已年过五旬的太傅。卢霄看了看慕容云那怒中夹惶的神色。立刻想解围,道:“张太傅,何出此言?慕容将军列兵布阵,一向神机过人。更何况刀剑无眼,怎么能说一个人在沙场受伤与另一个人有关呢?”

 皇帝并没有细听卢霄的那番话,而是针对着张太傅又道一句:“说来听听。”

 在说之前,张太傅恶狠狠地瞪了卢霄一眼,仿佛要将他吃掉一样。然后说道:“听回来的士兵说,慕容将军带了八万兵马。这八万兵马分两路,一路为慕容将军带领,另一路则是萧将军带领。慕容将军得知此次金人兵马众多,于是他将八万兵马的一小部分交给了萧将军来严守要地,而自己却率领大部分精兵坐守后方,这分明是将萧将军往火坑里推。”说着说着,张太傅现出一脸的无奈,同情的神色。然后继续又道:“萧将军多次请求后方支援,但这位慕容将军为保全自身而无动于衷,但萧将军一心为国家社稷着想,不顾生死,与敌人誓死相抵,最终伤痕累累。就在最后,萧将军以少数兵马打退了他们大部分兵马之际。慕容云才带领大批军马来到要地,从而一举歼灭了金人。但到最后,世人都以为是他慕容将军立下战功,而萧将军的宁死拼搏,不顾一切的杀敌场面谁都没有看见。唉……”

 慕容云愈听愈怒,道:“血口喷人。”

 张太傅并没有理会慕容云的怒吼,而是用一种渴求怜悯理解的目光看着皇帝。说道:“臣所言句句属实。皇上,有人贪生怕死,想谋权篡位呀!”

 听后,皇帝向后顿了一下。作为一国之君,忽然听到有人要谋权篡位这等话,难免令皇上自己有些胆战心惊。他来不及听慕容云解释,直盯着慕容云怒吼道:“好大的胆子!”

 慕容云见皇帝的眼睛瞪的溜圆,连忙跪了下来,声音略显颤抖道:“请皇上明查,臣冤枉。此次出征,臣一心想赶走金人……”

 张太傅越说越来劲儿,一下子打断了慕容云的话,道:“皇上圣明。如今我大宋并不繁荣富华,而是战乱频繁。此时此刻更不能有内乱发生。因此,更要对那些野心勃勃,虎视眈眈,手掌大权,预谋造反的人更要严惩。”此话说的是如此深沉,如此忠诚。

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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